就這麼幾個字,字字珠璣如同下咒一般,說得恨意十足。林天平日裡沒少招人詛咒,但頭一回聽彆人說得心裡發毛。
“楚恒,楚將軍去哪兒了?”林天後知後覺才發現這個人不在。論誰心裡最緊張楚禦,必定隻有楚恒。
陳露雲抿了抿嘴角,沒說出話來。
“說啊!”林天大聲道。
“你這麼凶乾什麼?今天一大早,他和王爾德都被影衛給帶走了!”
“影衛?”
如若是金雲英親自前來,林天還能跟他耍潑賴皮一番,但影衛直接代表了爵爺的力量,不容任何人有一絲反抗的機會。
“說是治理不當,要帶回去治罪,這群影衛還在楚將軍的暗樓裡,發現了什麼狗屁證據,說他勾結西部外族企圖謀反!”
陳露雲冷臉道。
“為何王爾德也被帶走了?”話剛問出口,他自己也立馬想明白了,邊崗區出了事,王爾德率先趕到了此處,兩人私下交情不錯,做事要說出同黨,王爾德的確有最大的嫌疑。
陳露雲快速給尹方上了藥,林天見她要包紮傷口,失去的走出了帳篷,去到了楚禦的帳營。
一路上,他想得很清楚,如今位於綠光權力最高峰的人,已經不是和他一同上山抓野雞下水捕魚的少年了,年紀輕輕能夠快速坐穩這個位置,少不了鋒利的手段和如大海般深沉的城府。
他吃透了林天,派金雲英來隻不過是個幌子,用王爾德來要挾才是他的最終目的。
陳露雲是綠光數一數二的巫醫,她說不行,那絕對沒救。楚禦身上的情況沒有好轉,除了沒有黑色的騰紋,身上的傷口一點愈合的跡象都沒有。
林天去廚房轉悠了一圈,拿了塊生肉回來,往傷口上一方,果然有黑蟲從肉裡翻了出來。
這幅身體太弱了,黑氣留得狠,一寸一寸地侵蝕著血肉。但這小子意誌力堅強,這毒具在胸口處前進不止。
“本來不想管你的,但是你老子進去了,怎麼說我也得負點責。”
他站起身來,單手撐起爐鼎,源源不斷的朝鼎內灌注水元素,潮水翻湧漫出爐底,很快將整個屋子都包裹起來。林天臉脹得通紅,等水蔓延至床邊時,轟然一聲怒喝,整間屋子都被冰包裹住了。
“我原先也是想著用冰最好,但是這附近沒有冰窖,尋常的冰根本起不了作用,你這法子倒是不錯,就是耗內力。”
陳露雲掀開帳篷進來,環視了一周,滿意的點的點頭,又從屋子裡走了出去。沒有再進帳篷,而是守在了帳篷外。
帳篷裡麵,尹方躺在床上痛苦的蜷縮著身子,自她腳底開始往上,紅色的火焰快速往上攀爬,掠過寸寸肌膚,像是要把她整個人都焚燒成灰一般。
金雲英掌長裡有毒,不知是被他看出了端倪還是恰巧,鬼刃上的毒火和魂母的法力本就不相容,兩者交彙一旦染上身就是一個要脫胎換骨的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