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一般都是錐子的形狀,上尖下寬,但這裡的山卻長得跟劍一樣,筆直高聳,隻有山頂那裡才會變得尖銳起來。
山,如同真正的劍一樣,直直地刺入雲霄。在山腳往上看,根本看不到山頂,更看不到天空,隻能看到那飄散在山的周圍的雲。
這樣如同劍一樣的山,總共有五座,將一個懸浮的宮殿圍在中間。
在這五座山的山頂都建了一個由四根圓柱撐起的沒有牆的亭子,亭子的中央沒有擺放石桌,更沒有石椅,有的隻是地麵上刻畫一副陰陽太極圖,而在太極圖上則坐著一個閉著眼、如同老僧入定一般打坐的男子。
他,穿著淡青色的長衫,赤著腳,兩道粗大眉毛深入黑發裡麵,讓人有時候會誤以為那是頭發,不是眉毛。
如果唐林在這裡的話,他一定會十分吃驚。吃驚的不是亭中的人,而是四周的靈氣。
這裡的靈氣的濃鬱度,居然比北岸明湖七號彆墅裡麵的靈氣,還要濃鬱一倍!
他坐在亭台中央,如同一塊沒有絲毫生命氣息的頑石一般。絲絲靈氣,正不斷地湧入到長衫男子的體內,被煉化成內勁,然後這內勁又被練成靈力。
從外貌上看,他最多也就三十來歲,但他此刻睜開的雙眼,眼中露出的深邃與滄桑,卻不像是三十多歲的人才有的眼神,倒像是看破塵世的得道高僧。
“什麼事?”
他嘴唇微張,聲音如同箭矢一般,直接傳到千米之外的一名弓著身子的男子的耳朵裡。
這男子神情惶恐,身體抖動得如同篩糠一般:“啟、啟稟安王,公子、公子他……”
他因為心中恐懼,所以說話的聲音並不大,但遠在千米之外的安王卻聽得一清二楚。
安王並沒有催他,而是靜靜的坐在亭中。
“公子、公子的魂燈……滅了。”說出這句話,他立即雙膝跪倒在地,雙手按在地上,跪拜起來。
在他低下頭的瞬間,眼前便出現了一雙赤腳。
安王死死地盯著他,雖然沒有任何言語,但恐怖的殺意,卻讓四周形如人間煉獄一般的可怕。
就算是凝煉出殺氣的七殺門主,在安王此刻散發出來的殺意的麵前,也是不值一提。
“公、公子他離開宗門,去了點蒼派。”
安王雙眼微縮:即便安兒去了點蒼派,在外界,有雙雄跟方漢兩人跟著,普通人根本殺不了安兒,再加上安兒有我給他的寶物,就算遇到先天武者之境的人他也能逃走……
安王的雙眼突然暴睜:難道是終極武者之境的人不顧臉麵,出手殺害我兒?
安王沒再理會他,身形一動間,就消失了,如同瞬移一般。
也在此刻,那跪在地上之人如同泄了氣的皮球一般癱在地上,冷汗直流。要知道,他可是終極武者之境的強者,在安王麵前卻也害怕成這樣!
安王來到了一座殿宇裡麵的一間密室中,他手裡拿著一盞已經熄滅了的青銅古燈。
他看著這一盞古燈,體內稀少得可憐的靈力,從手中流入古燈。
熄滅的古燈再度燃起了豆兒大小的燈火,在燈火中閃出了一副副畫麵,如同放電影似的。
這畫麵,正是安玉樹死前的記憶。
安王陰沉著臉,盯著燈火中的畫麵。
“龍組,死神!”
“好大的膽!”
安王突然大喝:“來人!”
“安王!”
“命令點蒼派的掌教,將龍組的死神活捉!”
“是,安王!”
……
蒼山,是跟蜀山一樣蒼老的地方,不一樣的是蜀山是山脈,而蒼山隻是一座山峰。
但沒有一個武者敢小視蒼山。
因為,點蒼派正在此山中。
蒼山高聳入雲,山勢陡峭,常人難以攀爬,使得這裡人煙罕至。然點蒼派中卻非如此,派中弟子甚是繁多,此刻正在場中打拳。
在一處大殿之外,一名看起來五十多歲的男子,正在低頭望著下方這些門人弟子修行。
他穿著淡藍色的長袍,後背衣袍處有一隻用金、白色的絲線繡出的展翅高飛的仙鶴。
此人不是彆人,正是點蒼派的掌教滄芒。
他身體鬆弛的站著,一臉平靜、淡然地看著下方眾多弟子,說道:“若非死神從中作梗,柳如煙怎麼會進入龍組。”
“不過,國魂都沒有終極武者,龍組怎麼會有終極武者的強者存在?此人並非來自少林、武當,究竟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滄芒眼中閃爍著困惑的色澤光芒。
突然,他的雙眼猛然一睜,身體瞬間站直繃緊,數秒之後他恭敬的自言自語地說道:“屬下定當完成任務。”
說完這句話,他的身體又鬆弛了下來,雙眼恢複了原本的平靜:“正愁沒有理由去龍組,沒想到死神你如此大膽,連安王的兒子都敢殺,哈哈!便是龍組那位終極武者,也護不了你了!”
說到龍組,唐林帶著林可跟柳如煙已經回到了龍組基地。隻不過,林可並不是龍組成員,唐林讓柳如煙跟林可呆在化工廠的停車場裡,而他一個人去了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