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擂台上的玉副島主把手一揮,四支香分彆朝擂台的東南西北四個方向飛去,懸浮在擂台外的空中,飄起了縷縷青煙。
在擂台上,唐林看到這火焰,雙眼一動:是地火。
不過,這種地火隻是表麵地火,不是地心地火。表麵地火,其威力比離火青蛇的離火還不如。
紅紅的火焰不斷衝撞著丹爐,驚人的溫度,讓珈藍寺的那名選手十分的厭惡。
珈藍寺主要修煉是魂魄、陰魂,所以他們對火、雷等陽剛之物,特彆的排斥。
縱使如此,他還是控製體內的內勁,透體而出,附著在丹爐上。
養爐,考驗的是丹爐內的溫度,隻要保持恒溫便行了。但說來容易,做起來卻是很難。
就好比雪淺,他也是如此。
“該死,這煉丹爐怎麼那麼難控製。”
他的內勁附著在丹爐上,然後以內勁去抵擋地火的焚燒。
這火,雖然隻是地表的地火,但溫度之高也是不容小視的。再加上,地火蘊含陽剛之力,又剛好克製著雪淺的內勁,使得他要控製煉丹爐的溫度,變得十分的困難。
“我就不信製服不了你!”
雪淺心中發狠,體內的內勁瘋狂湧出。
忽然,嘭的一聲響亮,如同悶雷炸響。
卻是珈藍寺的人的丹爐,炸了。
好在車副島主及時出手,那爆裂的丹爐並沒有給珈藍寺的人造成什麼傷害。
雪淺臉色陰沉:“我絕不能這麼快就下場!”
他沒有絲毫保留的將體內的內勁施展出去。
撐住!
一定要撐住!
他看著丹爐不斷的搖晃,臉龐都變得猙獰起來。
又是一聲炸響,這是珈藍寺那一邊的王者家族的人,炸了丹爐。
雪淺作為巔峰之境的後天武者,體內的內勁自然雄渾,但養爐可不是說有源源不絕的內勁就可以的。
所以雪淺的丹爐也沒有一點意外的……炸了。
嘭的一聲響亮,著實嚇了他一跳。
看著碎裂開來的丹爐,雪淺咬牙切齒,眼露不甘之色:“要不是地火剛好跟我的內勁相克,我怎麼可能會敗!可惡!”
他縱使心中萬般不甘,現在也隻能離開這個擂台。
在雪淺轉身之際,卻猛的發現擂台的對邊上那紅色的區域的唐林,仍舊在養爐。
“他的丹爐怎麼還沒炸。”
“該死!真是該死!”
一想到林碧璐就在下麵看著,雪淺心中的怒火就蹭蹭的往上升騰。
嘭嘭嘭……
在雪淺之後,其他人的丹爐,也接二連三的炸了。像孫銘、黃開傑他們兩人亦是如此,他們可不會煉丹,更不懂得如何養爐。雖說他們知道了養爐的秘訣在於用內勁去控製地火溫度,但要他們做到卻沒那麼容易。
一個個接連下場,使得這擂台上的人變得稀少了起來。
目前還在擂台上待著的人,除了唐林之外,還有顧佳齊、守靜,以及點蒼派跟武當派的王者家族的人。
顧佳齊就站在唐林的旁邊,兩人中間隔著一塊白色的區域。
唐林的丹爐輕微的晃動著,從一開始到現在就沒有一刻平靜過。
顧佳齊看了一眼唐林的丹爐,臉露不屑之色,心中暗自得意:“唐林你能夠堅持到現在也不容易,不過,跟我比你可就差遠了,哈哈!”
他的丹爐,自始至終都是那麼的平靜,紋絲不動,如同被定格了一般。無論地火怎麼焚燒,他總是可以用最少的內勁,去平衡地火,讓丹爐內的溫度處於恒溫之中。
能夠做到像顧佳齊這樣的人,便是守靜了。
轟的響亮,武當派的王者家族的人,丹爐在這時也炸了。
顧佳齊瞥了一眼守靜的丹爐,神情有點凝重:“現在對我造成威脅的人,隻有守靜。他才是我這一次最大的對手,至於唐林,隻是一個玩笑,他能否撐過一炷香都是個問題。看來,我跟守靜要分勝負,隻有比試煉藥了。”
至於守靜,則全神貫注的控製著丹爐,並沒有顧佳齊那麼多的心思。他也沒有去留意其他人的丹爐,更沒有被四周的炸爐所影響,專心致誌的控製著地火。
點蒼派的王者家族那人的丹爐,此刻劇烈的晃動起來,然後便是一聲炸響。
他看了一眼在場的三人,有些垂頭喪氣,特彆是看到代表七殺門出場的唐林的丹爐居然還沒有炸的時候,他更加低落了。
“連七殺門都沒炸,我怎麼就炸了。”
他下台,台上就隻有唐林、顧佳齊、守靜三人了。
而香,隻燒了一半。
唐林的丹爐仍舊晃著,輕輕的晃著,像是隨時都會強烈的晃動起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