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張家內部的人也會有階級之分,就好比,長子張羽汐就在高台之上,之前自己要簽生死狀,裁判應該是上去和他商量的,誰都知道齊鳴縣張家的二公子高位截癱,所以現在張老爺基本上就把這個兒子給忽略了,高台之下就隻有一個位置,那就是給三公子張羽肅的。
“我看哥哥對這位兄弟似乎很感興趣,所以就上來看看,但是剛才這位小兄弟已經答應為我左右,恐怕哥哥的願望就要落空了。”張羽肅皮笑肉不笑的看著張羽汐。
這一瞬間,元天感覺自己都快被凍死了,明明是夏至,卻在這裡凍成了狗,莫名的有點陰森的味道。
張羽汐看了一眼一直低頭沉默不言的元天,心裡想道,怪不得剛才自己下那麼大的本錢請他做自己的打手,他都沒有答應。
但是這麼好的人才他又不想錯過,世界上最缺乏的就是人才。
“三弟此話說的不對,沒有簽約合同,又這麼能證明是你的打手?這一切還是要看洛兄弟的意見吧!我們就給出自己能給予的條件,若是洛兄弟向往哪一個,就可當場簽下合同如何?”
顯然這話張羽肅很不認同,因為他覺得既然元天已經口頭上答應他了,那就是他的人,管他有沒有簽下合同,這就是張羽肅的霸道之處。
今天有管家在現場,張羽肅也不能太囂張,所以還是和張羽汐來一場公平的競爭。
這給出的條件也是讓元天越來越不可思議,除了每個月的八千元丹以外還有靈石靈木之類的升級材料作為贈品,沒錯他們說的就是贈品,而且還方言,隻要家裡有新進的珍貴稀世之物都可以讓他挑選。
元天覺得自己既不是張家的人,現在和張家也不是很熟,又不是張家高層的人,他竟然被允許有資格拿珍貴之物,這真是下了血本啊!
“多謝兩位爺的厚愛,但是我洛夏隻有一個人,無法分給兩位爺,你們開出的條件對在下確實很有利,可不能這麼心安理得的接受,不如我們相互單獨說幾句,我願意的自然會過去。”元天實在不想看著他們大庭廣眾之下打起來,這要是傳出去,人都要方了,也圓不回來了。
元天這麼信誓旦旦的發話,張羽汐和張羽肅也就沒再繼續爭吵,而是各自退讓一步,都同意了元天的建議。
張羽汐是長子,按照長幼有序的待遇,元天自然是第一個和他說話。
元天把張羽汐帶到一堵牆後麵,特意還設了一個無形的結界,速度之快,都讓張羽汐沒有感覺,這個結界並不是為了防止什麼人偷襲,而是最基礎的結界,防音結界,也就是裡麵的人說了什麼,外麵的人都聽不到,除非有懂唇語的人。
“洛兄弟打算和我說些什麼?”張羽汐這種不驕不躁的性子真是難得的好脾氣,雖然元天能感覺到他擔心招不到自己的緊張,但在表麵上卻還能裝作兩袖清風一身輕鬆的那種態度,元天倒是很佩服,隻不過自己還沒有深入了解他,要是個好人的話,他就把張家其他人都殺了,這個人給扶上去。
“大公子看上去心事重重的樣子,不知道能夠和我說一說?讓我得知你的鬱結在何處?”看張羽汐是個書生,元天和他說話的時候也把自己變成了文縐縐的樣子,看的怪別扭的。
“自然關於如何把洛兄弟招入我手下的事了。”
“以公子的自身教養,對我說謊可不是一件好事哦!”
元天發現本來張羽汐還一直敢直視他的眼睛說話,但是下一秒,問及他的鬱結在何處時,眼神閃爍了幾下就一直沒有對著他的眼睛,所以肯定是在撒謊無疑。
張羽汐的心也是咯噔了一下,沒想到這個人觀察力這麼仔細。
張羽汐也決定豁出去一次,要是能讓洛夏成為他的打手,讓他乾什麼都行。
“其實我愛上一個與我家族敵對的女子,後來她懷孕了,我們想用婚使兩家和睦,卻沒想到後來事情會越鬨越凶,愈發不可收拾,我就是希望有一個境界高的打手幫我把女孩偷出來。”
“偷人?”元天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聽錯了,“我怎麼敢保證那個姑娘是真的喜歡你,而不是因為你單相思所以想把她綁回來?”
頓時,張羽汐急了,沒想到這個翩翩少年公子也會有著急的時候,“她如今被人關押我怎麼會再去綁她。”
元天認真的判斷了一下,表情很自然,說明沒有說謊,但是為了一個姑娘不惜花費那麼多的財力招打手真的可信嗎?
“可以相信他。”元洛的聲音冷不丁地從腦海裡冒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