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和淩煉知道自己的父親罪孽深重,也是想挽回一些什麼,於是就同意了元天的建議。
這次等淩峰敲響房門,淩晨輕輕的把門打開以後,父子兩個都沉默的相互對望了一眼,淩峰把飯菜往前一送,“阿晨,吃飯了。”
淩晨默默的把菜端到自己手裡,明明已經想好了要對他說什麼,可猶豫了半天還是沒有開口說一句。
“爸爸。”就在淩峰轉身要離開的時候,在房梁上的金靈兒已經提到了嗓子眼兒,難不成淩晨不想拖住淩峰?還好就在這時淩煉很適時宜的走了出來。
雖然兩兄弟的年齡相似,但是說起沉熟穩重自然還是要屬大哥淩煉了,可能是因為自己心裡的想法,覺得自己是大哥就應該照顧弟弟之類的,所以就不知不覺的加重了自己肩上的單子,也導致他比淩晨要成熟一些。
淩峰仿佛是看到希望一樣,轉身誒了一聲,對著他們兩個笑起來。
淩煉拍了拍淩晨的肩膀,示意他先進去。
淩晨望了自己的哥哥一眼,然後端著裝有飯菜的大盤子走回了屋內。
“爸爸,要進來坐坐嗎?”
難得聽到兒子能夠和自己心平氣和的講話,淩峰的心裡別提有多高興了。
等父子三人麵對麵的坐好以後,一時間,整個房間裡的氣氛變的很尷尬,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阿煉,阿晨,你們有什麼話要對我說的嗎?”淩峰覺得自己身為父親還是需要主動一點比較好,畢竟兒子放不開的麵子,自己可以放開,免得一直誤會下去。
“爸爸,你為什麼要對天桑城的百姓這麼做?你就算是想要報複錢城主,可以隻報複他一個人,而且我們跟你說過,媽媽的死和錢城主沒有關係。”淩煉說道。
“沒有關係?”淩峰冷笑一聲,“要不是因為錢程不肯派出自己的私人醫生不肯來救治你們的母親,你們的母親就不會死,她的死都是錢程害的,我要讓他最愛的這座城市陪葬我有什麼錯?倒是你們,母親被人害死,你們卻要開口替他求情,有沒有想過你們的母親要是在天上看到會有多難受。”
“我倒是認為母親看到的難受是因為父親變成了如今這個陌生的淩峰。”淩晨猛然站起來說道。
“放肆。”淩峰用力的一拍桌子,金靈兒在房頂都能聽到木製的桌子有了裂開的聲音,“我怎麼會有你這麼大逆不道的兒子,不記得母親的死是錢程害的也就算了竟然還要為殺母之人說話,你,你簡直是要氣死我。”
“爸,阿晨說的沒錯,你真的錯怪了錢城主,他並沒有不想帶醫生來看母親,而是母親寫了一封信過去請求錢城主不要再帶醫生過來替他看病。”淩煉解釋,這件事他和淩晨真的是最清楚的當事人。
淩晨是母親托付送信的人,而淩煉則是在母親臨終前交代遺言的那個人,所以他們兩兄弟比淩峰更清楚事情是怎麼一回事,可淩峰的憤怒顯然已經全都發泄在天桑城的百姓和錢城主身上,他這一身唯一的樂趣似乎就在這裡。
“夠了,不用再說了,你們依舊是我的兒子,但是不允許你們再在我麵前提起這件事,否則就別怪我翻臉不認親兒。”淩峰生氣的一甩衣袖離開。
金靈兒趕緊跟了上去,心裡也是思緒萬千,和這樣一個思想極端的父親生活在一起,也難怪淩煉和淩晨兩兄弟會時常愁眉不展。
淩峰沒有走回自己的房間而是去了廚房,估計是去吃晚飯填飽肚子。
金靈兒看了一眼時間,他已經在淩煉淩晨那裡浪費了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在這裡吃飯雖然用不了多久,但是從廚房去房子,也需要點路途,再加上吃晚飯當然還要洗碗,所以金靈兒暫時估計他還會花費半個小時的時間吧!
話說元天和元洛那邊,元洛在淩峰的房間裡找到了好多關於傀儡術的教學書本,其他的倒是沒什麼稀奇的,估計淩峰每次走出密室之所以要磨蹭個半個小時應該就是為了學習傀儡術。
每個傀儡術的脖子後麵會有一條金色的絲線,顏色的純淨度可以分辨出傀儡師的級別高低,更主要的是如果金色絲線外邊還包裹著其他顏色,就是按照七色彩虹的顏色順序來進行等級劃分,而淩峰看上去不過也才僅僅是初階的傀儡師,因為他脖子後麵的金色絲線明顯要相對比較暗淡。
傀儡師不是自學個一天兩天就能完成的,這樣不僅會導致傀儡術的不精湛,更會倒是傀儡師的境界永遠止步不前,難道都這麼久了天桑城的那些傀儡看上去好像還和以前一樣,每晚總是很痛苦,隻有靠煙花燃放以後的沉睡才能消除傀儡術所帶來的極大痛苦。
元天的記性即使再好,但是密室裡麵的彎道實在太多,他都不能確定自己走的是不是之前的那幾條路。
等到走了和之前的那個三叉路口的時候,元天感覺有點神奇,自己的記性應該沒有這麼靈吧?
就在這時,融合係統發出了滴滴的輕微叫聲,不是有危險的那種警告,而是在提醒他好像周圍有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