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黑色的紅旗慢慢的駛入雲華豪莊。
“夫人到了,我把車停到這邊的停車場,夫人結束後給我打電話就可以了。”
司機把車停到薑家門口,下車給夫人打開車門。
薑宏城,江芙蓉和薑詩雨都站在門外,其中薑宏城一看到車子停下,就熱情的跑過來繞過薑綰綰,給另一邊車門開門。
他興衝衝的打開,臉上已經堆滿了奉承的笑,可卻看見後座裡沒有傅硯辭的身影後陡然尷尬的凍在臉上。
他直起身,不悅的瞪著薑綰綰。
本想罵她幾句,餘光卻瞥見司機一直瞧著他,不想被看笑話的他,隻能氣呼呼的背著手往屋子走。
直到進了客廳,才轉過身指著薑綰綰的鼻子罵。
“死丫頭,我不是讓你把傅硯辭也帶過來嗎!你是不是不聽老子的話!”
他瞪大了微黃的眼睛,嘴裡的唾沫星子往外噴濺,薑綰綰微不可查的皺了下眉,往後退了幾步,眼裡劃過一絲厭煩。
“我怎麼就生出了你這個沒用的東西,說出去都丟我薑宏城的臉,當初就不該生下你,要不是醫生判斷失誤,說你是個男孩,我也不至於大動乾戈,給芙蓉請最好的醫生!”
“現在好了,我薑家無後啊!我這麼大的生意,百年之後都不知道交給誰,真是一個兩個都沒用的東西。”
小門小戶裡爬出來的薑宏城沒什麼文化,如今四十多歲的他頭發稀疏,大腹便便的坐在餐桌前,數落著薑綰綰,順便也帶著薑詩雨。
在他落後的思想裡,沒有兒子就是大罪,他做夢都想有個兒子繼承他的家產,可惜江芙蓉的肚子不爭氣,但是他也不敢說,因為當初是他當了江家的上門女婿,才有了現在這番事業。
所以薑宏城也隻敢對兩個女兒發脾氣。
“你叫我回來,就是為了說這些。”
薑綰綰對這個名義上的父親毫無波瀾,當初她不過兩三歲就被封建迷信的他因害怕事業受阻的理由送到鄉下,她對薑宏城的印象淡薄到對他生不起氣來。
薑綰綰在餐桌邊坐下,目光極快的從緊張的薑詩雨和看不出情緒變化的江芙蓉臉上掃過,心裡默默的哼了一聲。
“綰綰,是不是還在怪媽媽擅自作主讓你嫁給傅家,這麼多天,也不給媽媽打給電話,媽媽知道你是怨我。”
江芙蓉嘴角下垂,一雙細細的黛眉扭在一起,眼含淚水,滿麵戚容的坐在她身側,拉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