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一路顛簸。
陰暗潮濕的地窖裡,薑綰綰被冷水潑醒,冰冷的水浸透她的衣物。
“姐姐,醒了啊。”
黑暗裡走出一個消瘦的女人,等燈光慢慢亮起,薑綰綰才看清眼前的人竟然和她長得一模一樣。
“哦,是你啊。”
上個廁所想吃藥的功夫就被綁了,李龍孫悅他們應該著急了吧。
薑綰綰無力的靠在濕潤的牆壁上,她一眼就認出了她,語氣平淡稀鬆,仿佛兩姐妹又回到了曾經還算融洽的時間。
薑詩雨跪在她麵前,那張與她一模一樣的臉蛋上透著詭異的扭曲和病態,渾濁發黃的眼球看得出她過的並不好,她長長的指甲滑過薑綰綰柔嫩的皮膚。
“姐姐,你還記得我呀,姐姐,你再叫叫我的名字吧。”
她像是一條病態的狗,慢慢的爬向她,雙手攀住她的脖子,埋在她的脖頸細細嗅著。
“薑詩雨,為什麼整成這樣。”
她身上的皮膚已經開始潰爛,露在袖子外的手臂上布滿了紫色的瘢痕,隻有一張臉是完美乾淨的。
“真好,還有人記得我的名字,姐姐,你想我嗎,我好想你啊,這些天我一直在想你。”
“我後悔了,我真想回到我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那時候如果我能接受你就好了,我們是一輩子的親姐妹,我們是家人對不對,家人就要永遠的陪伴在一起。”
薑詩雨捧著姐姐的臉,淚水從眼角滑落。
“姐姐彆恨我,我隻有你一個家人了,爸爸媽媽都死了,我隻有你了。”
薑綰綰愣住了,江芙蓉死了……
薑詩雨像是知道她不知道似的,小聲的說:
“原來姐姐你不知道嗎?傅爺他好壞的,他隻愛你,他斷了薑家一切的供應鏈,爸爸的股份全部被股東分走了,害怕被人追債的他跳樓了,媽媽為了給我治病,去求了好多曾經的朋友,,可是他們都把我們趕出來了。”
“他們說如果借錢給我們,就會惹上傅氏集團,他們都不敢的,他們隻巴結你,拜高踩低 ,媽媽去擺攤的路上被一個老男人撞死了。”
薑詩雨手指著外麵的窗戶,平靜極了。
“我把媽媽拖回來埋在門口了,我想這樣她就能一直一直陪著我了。”
薑綰綰失神的望著漆黑的窗子,心底滑過悲傷,眼底湧出淚意,原來他們都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