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給她兩分鐘,隻要兩分鐘,她的麻藥藥效就會過。
“綰綰,真的是你。”
薑亦名的目光落在她背上露出來的紅痕上,麵色逐漸激動,可突然想到什麼,他立馬撈起她,要拆掉她腰間的炸藥。
“廢物!一群廢物!”
“你們竟然敢碰她!都給我死!”
炸藥的線打的是死結,薑亦名的手都在顫抖,他氣憤的抽出靴子裡的搶崩了那兩個綁炸藥的手下泄憤。
鮮紅的血液在甲板上流淌。
冰冷的海腥味混著鐵鏽味侵蝕著薑綰綰的大腦。
望著炸藥上不停閃爍的紅點,薑亦名眼底恐慌一點點湧出來。
“不,我不是要殺你,薑詩雨那個賤人!她竟然敢騙我!”
“綰綰,我是薑亦名啊,你說我不聽話所以不要我的,我現在聽話了,我是你的人,我姓薑。”
“你看我聽話的,彆拋下我了好不好。”
“歐洲好冷,但是我還是爬回來了,綰綰你不是說要嫁給最強大的男人嗎,等我處理了傅硯辭,我就能掌控整個北城的經濟命脈,加上歐洲勢力的支持,我就是……”
利刃插進他的胸膛,疼痛止住他的話。
薑亦名愣怔的低下頭,少女的眸光裡滿是嫌惡和怨恨,他看著自己的血液流到她的掌心,眨了眨發澀的眼。
他口中吐出一口血沫,溫柔的伸出手拉開她的手。
“我的血弄臟你了,乖,我帶你去洗手。”
薑亦名拉高毛毯蓋住自己殘缺醜陋的腿,扯出一抹僵硬的笑望著他最愛的女人。
“等洗完手我們一起回家。”
天空中響起直升機的螺旋槳聲,風吹起大片的海浪。
傅硯辭的槍口對準薑亦名,他眼尾泛起薄薄的紅,墨色的冷眸,氤氳著層層瑩光。
風吹起他深黑色的風衣,額前的黑發微微擺動。
有力的腳步聲從身後湧來。
遊輪的後方湧現出五六隻站滿雇傭兵的船艦。
直升機上的人一陣掃射,薑亦名身後的保鏢在十秒內全部倒下,血珀中他的臉上被濺到鮮血和碎肉,他卻隻低頭護住懷中的少女。
子彈穿進他的胸腔,毛毯上浸滿了濃稠的血。
“還是失敗了啊。”
他在硝煙中抬起頭,緊緊的抱著薑綰綰,聲音落寞嘶啞。
“綰綰,你真的了解這個和同床睡覺兩年的男人嗎,他可是連真實的身份都沒有向你透露呢。”
“原來北歐軍火背後的政商是你,傅硯辭,你藏的真深,就連枕邊人都毫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