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眯起一雙綠眸戒備的盯著眼前麵色冷峭的男人。
果然沒騙過他。
還是找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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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的霓虹燈照射在車內,在男人的臉上留下斑駁的光影。
他坐在昏暗中,銀絲眼鏡折射出細碎的冷光。
“傅先生,小少爺今天沒有外出,不過他買了很多夫人設計的衣服,在房間裡試完了每一套。”
“其次,小少爺可能將夫找到人的事情告訴了刑湛,他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了,是否要派人攔著?”
假寐的傅硯辭睜開眼睛,眼裡劃過一絲茫然。
然後他捏動左耳垂上的黑色耳釘,啞著聲音說。
“再說一遍。”
阿冷熟練的重複了一遍,然後將iPad遞到後麵。
“傅先生,這裡麵都是夫人近些年做的孤兒院救助活動,以及她創立的童裝品牌的影響力和擴散範圍,其中華夏最有名的安奈兒童裝就是夫人手下的一個子公司。”
“我們還透過孤兒院了解到了一些信息。”
阿冷欲言又止的透過透視鏡看向他。
傅硯辭抬眸,“說。”
“夫人似乎以為小少爺在四年前的事故中去世了,是偷渡到東歐並被安德魯的二公子卡瑟公爵所救,發現患上了很嚴重的抑鬱症。”
“因此德普斯拒絕讓所有同齡男性靠近夫人,擔心夫人會受到刺激。”
阿冷注意到傅先生情緒的變化,沒有再多說。
iPad上放映著心理診所的診斷證書和醫生生氣的聲音:
“德普斯我說過很多次了,不要刺激她的大腦,她現在全部的感情都寄托在那個死去的孩子身上,不要剝奪她唯一能做的事情!”
“以及,我希望你們儘可能的讓她有新的生活,忘記曾經帶給她巨大傷害的那個男人,她的大腦處於防禦狀態,如果再受到強烈的刺激,她的大腦就會超負荷然後徹底失去處理功能。”
“簡單的說,她會生出一個新的人格完全取代現在的自己以免不受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