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女人冒了一身冷汗,膽戰心驚的抱著自己的孩子對著薑念安仔細護著的孩子道歉。
不懂事的德勒什麼都不懂,隻知道跟著媽媽一起道歉,小手死死的拉著媽媽,生怕她再被抓走。
薑念安懶得聽她們說廢話,冷眼掃了過去,冷漠的抱著萬斯離開。
寬敞的辦公室裡到處都放滿了模特,地上和桌上都是散落的圖紙。
傅矜安好奇的觀察著媽咪工作的地方,每一處都是她留下的獨一無二的痕跡。
忽然,他的目光從牆壁上滑過,然後愣住。
她辦工桌所對的牆麵上是一副巨大的畫,占據了半塊牆壁,讓人難以忽視。
蔥綠色的叢林中的城堡是背景,纖細柔弱的少女坐在樹下的秋千,她微微垂著頭,溫柔無比的目光中隻能看見她懷中的嬰兒。
而那嬰兒恰是傅矜安。
他在舅舅那裡看到的照片就是這樣的,畫裡的人分明就是媽咪和他。
這是他。
傅矜安小小的心臟跳動的愈發快,他小心翼翼的靠近,伸出手撫摸上麵簡單的畫框。
臟兮兮的小手在上麵留下了灰塵。
他像是觸電一般縮回手,自責的看著上麵的臟汙,眼淚唰唰唰的從眼角掉落。
“我……弄臟了……弄臟了……”
“對不起阿姨,我不該碰的……”
薑念安拿著濕毛巾從洗手間出來時看到的就是少年自責又無措的這一幕,她的心都要碎了。
“彆哭,上麵有玻璃罩著,沒有弄臟。”
這幅畫是她四年前畫的,雖然鮮少有人進她的辦公室,但她還是以防萬一做了些保護措施。
她心疼的用熱毛巾擦掉萬斯臉上的眼淚和灰燼。
“阿姨這是你畫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