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硯辭的視線在觸及到她時又刹那間轉變,猶如一隻利劍彎曲了劍身,柔軟無力的耷拉下來,漸漸化成一抹水光包裹著她。
柔的不像話。
連帶著站在後麵觀戰的阿冷都被激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我給他準備的有保鏢,但是今天可能出現了一些意外才讓他遇到這樣的事情,我非常感謝薑小姐的見義勇為,以表感謝……”
傅硯辭話還沒說完,就被薑綰綰抬手打斷。
“彆跑題,這孩子是你的吧,給我一個準確的答案。”
“是。”
“好,那就彆說那麼多廢話,我希望你能早點和我妹妹解釋清楚這件事情,不要讓她傷心的提出解除婚約。”
傅硯辭解開兩粒紐扣,露出結實有力的小臂,他歎出一口氣,目光深邃的看向她。
半晌,薄唇微張吐出一個好字。
“薑小姐,以表感謝我想邀請你共……”
薑綰綰搶話道:“我們之間暫時還不是能坐下來一起吃飯的關係,傅總,我還有事要忙先走一步。”
她微不可查的掃了一眼傅硯辭,將他眼底的失落收入眼底。
一股念頭鑽進她的大腦。
她怎麼覺得傅硯辭裝扮的這一身是給她看的呢?
惡寒。
一定是她想多了。
“阿冷,送送薑小姐。”
傅硯辭站在窗前注視著那抹米粒般小的身影徹底消失在車流中,才緩緩扯下領帶,解開襯衫的幾粒扣子,大幅度的呼吸著。
他扶額抵住落地窗,心臟跳動的速度遲遲不見平緩。
“傅爺,夫人已經走了。”
阿冷小聲的說道。
興師問罪的時間到了。
“傅矜安。”
低沉的男聲在空曠的房間裡響起,再也沒了剛才的溫度,阿冷機靈的退出房間,把空間留給父子兩人。
“爸爸,是我讓保鏢不要出來的。”
傅矜安自覺的站在原地,承認了自己的心機,但臉上卻蕩漾著開心,絲毫看不出害怕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