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煽動在場的華人,將我們秦家的形象,詆毀成背叛華夏的反骨仔、大叛徒?癡心妄想!”秦嗣源一把揪住唐龍的衣領,惡狠狠的瞪著他,怒火中燒。
甚至,一縷遺物術師的靈力在翻滾著,衝向唐龍。
隻是被真境巔峰的內氣輕易殲滅,沒有形成任何的傷害。
而唐龍淡淡笑笑,一掌雲淡風輕的拍掉秦嗣源的手,沒有帶任何力道,但秦嗣源卻擔憂唐龍趁機下黑手,趕緊縮回去,而等到他收手時,才懊惱萬分,因為剛才的行為無疑表現出他對唐龍的忌憚。
“我想,既然秦家無視那些在跟東瀛人對戰中重傷的同胞,那我們也沒必要熱臉貼冷屁股,期待秦家給我們做主,那就隻能自力更生,親手來報仇雪恨,所以我才來了。”唐龍輕描淡寫的說,但一提到曾經那些血淋淋的失敗,就會讓在座的無數華夏人如坐針氈,對東瀛人無比痛恨。
開玩笑!
民間切磋,會下那樣重的狠手?
尤其是,在場的人都是相關者,那些被打傷的人多都是他們聘請來的,或者是親戚朋友帶來的,因此他們才感同身受義憤填膺。
秦嗣源萬萬沒想到,唐龍隻是三兩句話,就將戰火引到他的身上,將秦家推到敵對麵,但偏偏,秦家跟鬆本財閥的戰略夥伴關係,本就是人人皆知的事實,就算他想隱瞞也做不到。
所以,秦嗣源立刻陷入一個無解的僵局,而解決這一情況的唯一方法,就是秦嗣源不露麵。但他偏偏想來瞧瞧唐龍的大敗,趁機譏諷兩句,發泄下胸中的憤懣憋屈,所以才會招致華人的敵意。
“唐龍太厲害!”秦立人輕歎,“他一上來就把握住我們的軟肋,輕易的讓你一頭鑽入陷阱。我們本來就因為拍賣會醜聞,被人私底下議論紛紛說成是跟東瀛人勾結,騙同胞的錢,想洗清乾係就很不容易。如今又被唐龍扣上帽子,怕是接下來秦家的口碑會聲名狼藉啊。”
“可惡!我們畢竟是秦家,一直都夠強勢夠霸道,憑什麼一個小小的唐龍就像騎在咱們腦袋上拉屎撒尿?!”秦嗣源惱怒道。
憑什麼?
秦立人澀然苦笑。
“因為原本,華夏人都覺得秦家就算霸道,但總歸是我們自己人,一些內部矛盾能夠解決掉,將來對抗外辱時,依舊得借助遺物術師豪門秦家的力量,所以大家視你們為帶頭大哥,唯你秦家馬首是瞻,所以就算有些利益衝突,也就忍了,退了,躲了。但如今嘛……”唐龍嗤笑。
接著開口道:“如今的秦家,所有人都清楚你們重心在國外,如今的秦家人,說外語比中文都流利,甚至有很多人得靠翻譯才能回國談生意,除掉一張人皮,從哪裡能看出來你們是華人呢?你們,跟那些越南人、東瀛人、韓國人,根本就沒兩樣嘛。”
秦立人臉色鐵青,那正是他們的大策略下,無可避免的事實。
尤其是美國如今是全球霸主,金融中心,所以秦家的產業都側重在美國,自然也就會失去在華夏的統治性地位。
唐龍找到的,正是一個秦家無法反駁的漏洞,尤其是在如今的情況下,秦嗣源輕易就會淪為眾矢之的。
“秦家的重心,正在一點點轉移回國內,我們的根始終在故土的。”秦立人用標準官腔冷冷道,隨後眯縫雙眼,“唐龍閣下,您好像對秦家有很多不滿啊?或者說,你近期修為增強,所以有點自信膨脹,想跟我們秦家掰掰腕子?!”
既然懷柔策略失效,那乾脆就以勢壓人!
秦立人的森森威脅,立竿見影,瞬間令很多人噤若寒蟬,想到秦家在全球的恐怖勢力,尤其是附庸在他們旗下的一係列殺手組織,頓時沉默下去。
果然有效!
秦嗣源得意洋洋,心想華人就是軟骨頭,一群孬種罷了,稍微和顏悅色點,他們就登鼻上臉,隻有拿出絕對武力震懾,他們才會知道老老實實閉嘴。難怪秦家已經脫離華夏很久,卻依舊能夠保持影響力。
唐龍淡淡一笑:“秦家雖然強勢,但如今,你覺得就憑秦家能夠奈何我?”
秦立人一怔,沒有搞懂,為何在跟他接觸時,從來都放低姿態的唐龍,忽然變得如此強硬!
但秦家尊嚴不容褻瀆,秦立人立刻變臉,陰森森的提醒他:“唐龍先生,看來您的確是有點自信爆棚,但我不得不告訴您的是,你單槍匹馬,而且也就隻是真境巔峰罷了,對遺物術師來說,僅僅是尊級術士而已。像你一樣級彆的家夥,在秦家比比皆是!甚至,我們依舊有很多的皇級強者,你真想跟我們秦家為敵嗎?而且,你最好為你的家人朋友們好好想想,一旦激怒秦家,我們的怒火可是無差彆打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