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善夜宴上,所有人都傻眼了,下巴和眼鏡摔碎滿地。
先是死寂,然後一片嘩然。
管家大河塚淡淡道:“唐龍公子是草稚紅雪小姐的私人摯友,此事尚未曝光,所以小田隼人你做錯事,情有可原。但你在眾目睽睽下要將持有邀請函,合法參加我們草稚家宴會的客人,逐出酒店,隻為一點點小小利益,卻是讓草稚家蒙上唯利是圖的惡名。真是鼠目寸光!你,滾回東瀛下級公司,再去曆練十年吧。”
一句話,令小田隼人臉上血色褪儘,但他隻能服從。
那意味著,起碼十年內小田隼人都將仕途受阻,無法再獲得晉升。
大河塚的裁決,卻是贏得無數人的讚譽。誠然如大河塚所言,草稚家那樣的超級勢力,根本無需為那些利益,就去得罪唐龍,而且吃相如此難看的將他逐出酒店,那無疑會讓草稚家的名譽蒙上陰影,尤其是在外國。
名聲,是超級勢力的根本,捍衛住它,就算偶爾衰落,卻也絕對不會被人小覷,始終能得到敬重。
晏明的臉色變得很難堪,咬牙切齒的瞪著草稚紅雪:“草稚小姐,你確定要如此對待我們晏家?!雖然草稚家實力強勁,但想跟遺物術師家族掰掰腕子的話,恐怕力有未逮吧?”
晏天翼也皺皺眉,冷冷道:“作為此行商業談判的最高負責人,我隻能說,恐怕我得重新衡量下與草稚家的合作。”
草稚紅雪淡淡一笑,開口道:“晏家後人的德行,不過如此。在目睹到你們的一係列拙劣表現後,我本就已經對是否要跟你們繼續合作心存疑竇。何況,你們對晏家的恩人——唐龍,尚能趕儘殺絕,我很難想象對隻是合作夥伴的我們,是否會做得厚道些。”
“你!”晏明怒火熊熊,目眥欲裂。
草稚紅雪卻不以為意,依舊平淡的注視著晏家眾人,道:“何況。你們未免太高估你們的身份。就憑你們一群烏合之眾,就能毀掉草稚家和晏家千餘年的合作關係?說句難聽的,你們……算什麼東西?!相信晏家長老會,在權衡利弊後,會做出正確的裁決。而你們,公然在我草稚家的晚宴上,賄賂我們公司高官,刁難我的男伴,對我心存藐視大肆威脅,這件事我會對晏家提出義正言辭的抗議。”
管家大河塚攥拳,一本正經的打著官腔道:“沒錯,我們草稚家對你們一眾人的猖獗舉動,會向晏家高層表示嚴厲譴責。”
晏家眾人愕然,目瞪口呆。
他們萬萬沒想到,事情會鬨僵到如此地步,而且晏家的麵子完全無效,唐龍跟草稚紅雪,竟然是奸夫淫婦!
“走。”事到如今,晏明也隻能帶著眾人,一瘸一拐的灰溜溜離去。
唐龍聳聳肩:“多謝草稚小姐為我解圍。”
草稚紅雪搖搖美豔絕倫的臉蛋,淡淡道:“你本就是我的男伴,何況晏家人在我草稚家的宴會上撒野,那是對我們心存藐視。晏家,似乎自視甚高得很厲害,總覺得風起雲湧的如今,依舊是三大遺物術師家族翻雲覆雨的時代……嗬嗬,他們選擇性遺忘掉吞噬者組織露麵時,殺秦家皇級長老立威的慘案,依舊是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姿態,真是鼠目寸光。時代,變了。”
唐龍點點頭,無比讚同她的論斷,臉上也不禁露出驚奇的神色,因為他第一回注意到草稚紅雪的鐵腕。
別看她冷冷清清,美得驚心動魄豔絕人寰,瞧上去猶如富士山下的櫻花般嫵媚,但在她的俏臉上,卻有一股女帝般權傾天下的俾睨,令人敬畏,無法將她視為一般的花瓶美人。
“看來,你的第一套備用方案——從晏家渠道采購,已經宣告流產。”草稚紅雪遺憾的聳聳香肩,問,“那,接下來該怎麼辦呢?”
“隻能徐徐圖之嘍。”唐龍喟歎,“等蜀山的修道者們登門,我的第二套備用方案,就著落在他們身上。如果再失敗的話,就隻能啟動渺茫的第三套方案和終極第四套方案。”
“哦?你竟然還有那樣多的選擇?”草稚紅雪一臉的驚奇。
要知道,有符文磚的七大勢力中,秦家、晏家、洛家已經是將唐龍打上黑名單,三大仙派也基本上跟唐龍沒啥往來,他能夠搞到符文磚的渠道,可以說非常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