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本家彆墅。
“情況愈來愈糟糕了……”抱著Ipad的草稚櫻子滿臉擔憂,她已經觀看直播上癮,畢竟本來都像國寶熊貓一樣稀有的皇級強者,如今瞬間露臉六個,而且彆墅中的唐龍也是一個偽皇級。
“哈哈哈哈,唐龍已是甕中之鱉!”鬆本太郎狂喜道,授意所有人看他新買的100寸超清大屏幕。
在秦家圍攻唐龍的第二日,鬆本太郎特意邀請東瀛豪門的所有年輕人來他的豪宅,共同觀看直播,美其名曰:欣賞和借鑒華夏皇級強者的巔峰大戰,為東瀛的未來敲響警鐘。
鬆本太郎的人脈圈子很強勁,而且秦家VS唐龍的大戰也很有噱頭,很能吸引眼球,所以大家也就蜂擁而至,一同來觀看現場直播。畢竟人多熱鬨些,而且鬆本太郎請出鬆本家的新晉皇級劍豪——鬆本仁禦來講解。
皇級強者做解說?
於是,所有人蜂擁而至。
草稚紅雪本來沒啥興趣,但鬆本仁禦近些年聲名鵲起,實力強勁,在劍道圈子中赫赫有名,她也想看看他的實力,權衡下自己跟他的差距。因此,草稚紅雪也就帶著草稚櫻子前來。
“澤國淼水陣,對焱火焚天陣,存在著很清晰很顯著的克製,無需我囉嗦,相信所有人都能夠看得出來——隻要有1小時28分的功夫,焱火焚天陣就會被削弱到無法對皇級強者形成威脅的地步。那時候,就是秦家的六大皇級強者傾巢出動,一舉摧毀唐龍彆墅的時刻。”鬆本仁禦淡淡的冷酷道,“我本以為唐龍能夠再支撐一兩日,起碼不會倒在第二日,沒想到秦家果然底蘊雄厚,唐龍依舊很稚嫩,根本無力與秦家抗衡。”
草稚紅雪蛾眉微蹙,但她不得不承認的是,鬆本仁禦所言非虛,真實情況的的確確如他所說的那樣。
唐龍,落在絕對下風。
鬆本太郎洋洋得意,道:“紅雪,你瞧,在任何圈子中,像那樣桀驁囂張的人物,最終下場都是極為慘淡的。他不合群,又性喜得罪人,那就隻能落魄到如斯地步。而且,他竟然不知死活的跑到京都市定居,將總部設置在龍潭虎穴中,真是愚蠢。”
“你詆毀他又有何意義呢?”草稚紅雪沒有反駁,絕美臉蛋上隻有一絲淡淡的厭惡。
“我……”鬆本太郎本來正上躥下跳,但被草稚紅雪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噎住,頓時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沒錯,他是堂堂鬆本家族的繼承者,唐龍呢?塚中枯骨罷了,自己卻因為他的死那樣得意忘形,豈非是默認唐龍比自己強。
草稚紅雪接著道:“你是他的手下敗將。而你將他說得如豬狗一樣,那豈非是暗示你自己豬狗不如?”
鬆本太郎的臉色頓時僵住,冷汗涔涔。
本來草稚紅雪一向懶得多言,但沒想到她竟然牙尖嘴利的很,一張嘴就是鐵齒銅牙,駁斥得自己啞口無言。
鬆本仁禦皺眉,點點頭,道:“紅雪言重了。太郎目前的確有些毛毛躁躁的,實力略微遜色唐龍三分。但世事無絕對,有些邪派功法,能夠令人一日千裡修為精進,但代價卻極其慘重,往往得支付巨額代價,或者犧牲未來的潛能。唐龍固然實力強悍,但你瞧他那魔性深重的劍器,就知此人歪門邪道,他的修煉很容易走火入魔,而且被魔性影響,變得性格暴戾。我想,唐龍之所以得罪許多人,就是因為修行卻不修身,所以魔念滋生,才變得暴戾乖張,不被彆人所容。”
點評完畢唐龍後,鬆本仁禦話鋒一轉,又道:“而鬆本太郎君奠基穩固,未來一帆風順,彆看他現在修行顯得遲緩些,但實際上底蘊雄厚,將來能夠順順暢暢的踏入皇級。純正且穩妥,這才是豪門子弟的修煉之路,而非劍走偏鋒的魔道門徒。”
聞言,鬆本太郎心花怒放。
本來他難堪得很,對草稚紅雪的那一番鄙夷說得很丟臉,但在鬆本仁禦的口中,他卻變成厚積薄發和大器晚成的形象,而且是從大劍豪口中說出,無疑很有說服力。
草稚紅雪闔上嘴巴,隻是似笑非笑,心中對鬆本仁禦的印象也變得很糟糕。
鬆本太郎接著唏噓的歎道:“沒錯,我們都年輕得很,鹿死誰手尚未可知呢。彆看唐龍如今很猖獗,但他卡在尊級晉升皇級的瓶頸,已經很久吧?我雖然目前沒有唐龍那樣強,但細水長流,說不準是我先踏入皇級呢。真想跟唐龍比一比,看看誰能夠率先成為皇級強者呢……可惜。”
鬆本太郎強忍著笑,露出一絲輕蔑神色:“可惜唐龍即將身死,被秦家挫骨揚灰,我痛失一大敵手,真是可惜。”
其餘的狐朋狗友們紛紛捧腹大笑。
草稚紅雪卻是瞥他一眼,淡淡道:“你將唐龍視為對手?真是荒謬。那簡直跟蟑螂說要挑戰獅虎一樣滑稽,誣蔑他之前,先斬殺一個晏八荒和一個洛日圓吧?皇級強者,豈是你隨隨便便就能藐視的?”
這一回,鬆本太郎徹底吃癟。
鬆本仁禦也是沒有顏麵多說,畢竟,他固然是皇級,卻也沒有唐龍斬皇如屠狗的彪悍戰績,他說話也就沒有唐龍那樣沉甸甸的分量。
“哼,一個死人罷了。”鬆本太郎依舊嘴硬。
草稚紅雪卻懶得再跟他囉嗦。
“焱火又弱了!”
“貌似唐龍的靈力快要支撐不住陣法的消耗啦,彆墅很快就將陷落,而且本來在彆墅中看風景的人,現在都消失得七七八八,依我看,估摸著都在準備逃之夭夭吧?”
鬆本彆墅中,人們又看出一些端倪,而水強火弱之狀,已經非常的清晰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