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德龍萎靡的摔倒在地,匍匐在唐龍腳旁,抬眼望他時,一陣戰戰兢兢,唯恐唐龍會因為先前的無禮而對他發怒,所以嚇得要命。
但唐龍隻是從他身旁路過,一臉的淡漠,根本就懶得理會齊德龍,反倒是來到董貔貅的身旁,從他褲袋裡掏出一件小玩意——沾滿乾涸血跡的福袋。
“有意思。”唐龍道,露出一絲頗感興致的神色,將其收入囊中,因為在先前靈力碰撞時,唐龍就敏銳的從董貔貅的全身掃描到它的存在,所以在戰勝後,就乾脆利落的將其奪走。
福袋,就權當是戰利品之一吧。
昏厥中的董貔貅,自然無力反抗,而唐龍對宋天恩擺擺手,眼中有一絲高深莫測的異色醞釀:“記得你對我的許諾,你又欠我一條命。另外,確保齊德龍閉嘴,彆隨隨便便暴露我的身份。”
“遵命。”宋天恩恭敬的鞠躬。
等到唐龍離去後,宋天恩和陳青書彼此對視,然後都露出劫後餘生的慶幸之色。
“幸好徐公子恰好在場啊……”宋天恩擦拭下腦門的冷汗,忽的一陣冷風從江麵襲來,令他一陣哆嗦,此時此刻,江南省黑道梟雄宋天恩才發現他的襯衫已經被冷汗浸透。
陳青書喟歎,也不禁後怕得很。
“真是沒想到,當年的漏網之魚,會成長為一代古武宗師呢,可惜,他在徐龍公子麵前,依舊不堪一擊,嗬嗬。”陳青書很是唏噓的道。
宋天恩的臉上露出一抹猙獰,拎起董貔貅的衣領,殺意畢露:“小混蛋,上回饒你不死,任憑你逃之夭夭,已經是仁至義儘,沒想到你倒是惦記著我的命,真是不知死活呐。你爹當年就刻薄寡恩,將手下當成豬狗看待,一心想著將幫派的錢都攫為己有,然後逃到米國去避難。結果被手下看出貓膩,跟我裡應外合,一舉將他掀翻。”
“你父親的結局,是被他的一眾兄弟給撕碎,甚至慘遭鞭屍!因為他不仁不義,犯了黑道第一大忌!你卻來找我報仇,真是愚蠢。”宋天恩抬起手槍,一記打穿董貔貅的腦殼。
陳青書卻是謹慎的提醒他:“老板,董貔貅有一個一母同胞的哥哥——董麒麟。而且,他們的師尊大人,是木桑梓劍聖呢。我們殺死董貔貅,跟木桑梓已經是不死不休,萬一他登門來找我們興師問罪……恐怕我們就隻能請求徐龍公子庇護。”
宋天恩點點頭,歎息道:“那也沒辦法,我們畢竟是將姓董的乾掉的罪魁禍首。董麒麟和董貔貅活著,就要殺我們而後快!據說,董麒麟凶神惡煞,比弟弟董貔貅有名得多,在國際傭兵圈子裡很有口碑。我們對付一個小小的董貔貅,尚且是艱難得很,何況是其他人?隻能儘心儘力為徐龍公子效力,求他保住我們的命。”
“哦,對了,根據情報,徐龍公子性喜一些古董之流,將我的收藏品都給他老人家送去。”宋天恩又叮囑道。
回到彆墅後。
唐龍見葉心雯和葉妃雨正在練習《妖刀經》,像模像樣的,雖然隻能模擬出招數的雛形,半點精髓都沒有,停留在形似而神不似的淺層階段,但不得不說,禍水妖姬之體的能力驚人,想當初唐龍也是摸索很久,才能夠煉成第一招“猩紅碎裂”的。
而且,限製葉家姐妹花的關鍵,絕非對武技的領悟資質,而是他們現在的靈力太薄弱。
相信再有一些日子的磨礪,她們施展《妖刀經》的入門第一招,絕非難事。那樣的話,也就能夠有一定的防身之力,可以擋住一些古武者。
他沒有打攪他們,就將從董貔貅手中得到的戰利品——福袋,拆卸開來,因為他清楚的感受到在內部有股精純的靈力,絕非凡物。
“靈力很微弱,但精純得很,甚至未必就比我的魔劍七曜遜色。”唐龍喃喃,覺得很是古怪,因為一般來說,強悍和精純是相輔相成的,比如皇級強者的靈力本身就是尊級的數倍,而且質量更高。
但福袋中的東西,卻顛覆常識。
唐龍小心翼翼的扯開絲線,露出一顆龍眼大小的漆黑玻璃球。
“嗯?玻璃球?”唐龍一怔,伸手觸碰,但那顆球入手冰涼,沒有任何玉髓的溫潤,又沒有水晶的質感,而且極其清澈,就算是玻璃種的極品美玉,也不可能有那樣的材質。
不對!
絕非玻璃球。
唐龍心中凜然,臉上露出驚奇的表情,要知道,那玩意年代很古,而玻璃被發明出來的時間絕不可能那樣久遠,再說,玻璃是純粹的人工製品,內部絕對不可能有那樣精純的靈力。
一種完全未知的寶石,跟他已知的任何寶石都截然不同,讓唐龍越來越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