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既然蕭先生心意已決,那我們也就不再規勸了,”李建勳歎了口氣,搖了搖頭道,“這幅顧愷之的真跡價值連城,所以我們給出的拍賣底價是五千萬,不知道蕭先生還滿意嗎?”
“五千萬?”蕭白微微皺眉,“那請問一下,最後一般來說,競價的話能叫到什麼程度呢?”
“像這種顧愷之的真跡,隻要將消息放出去,到時候自然可以吸引不少有實力的買家過來競拍,最後的價格粗略估計一下,應該能達到五億的價格。”李建勳思索了一下,然後才說道。
“五億嗎?”蕭白對於這個價格應該比較滿意了,輕輕點頭,“那算上這些金飾和玉器呢?”
“加上這些金飾和玉器的話,根據過往的經驗,大概能達到六七億的樣子。”李建勳想了想,又說。
蕭白在心裡暗暗預估了一下,這些唐代的飾品加上顧愷之的這幅真跡就已經達到這樣的數字了,如果再加上另外的幾幅真跡,尤其是壓軸的《蘭亭序》,想來也該夠了。
“嗯,那就煩請李老再看看這另外幾幅畫吧,對了,裡麵還有一幅字帖。”蕭白接著說道,不過說到“那幅字帖”的時候眼神有點怪異,那是一種連閱人無數的陳經理都猜不透的意味。
“蕭先生家族的收藏真是讓老夫大開眼界啊,想來剩下的這些應該也不是一般的東西啊。”李建勳經過之前這些絕世寶物的刺激,現在看著餘下的這幾幅字畫更是異彩連連。
一邊的陳經理這時候的表情既驚歎又麻木,他見識過蕭白帶來的這幾件寶貝之後,突然發現自己之前見過的那些所謂珍品都完全不值一提了。
李建勳顫抖著雙手,緩緩地解開了另外的一幅卷軸,打開一看,李建勳隻是輕輕點頭,並沒有先前的那般驚豔,“曹不興的山溪雨霽圖,不錯,也是難得的真跡。”
見李建勳臉上似乎有點失望,蕭白卻淡淡一笑。
這是他故意安排的,就是要將最重量級的那一幅字帖放到最後,然後讓這兩位也體驗一下他之前的那種驚心動魄,山重水複又一村的感覺。
然後他小心翼翼地將這幅畫卷了起來,又打開了另外的兩幅,自然就是展子虔和孫尚子兩位的真跡,雖然李建勳同樣讚不絕口,但是那種驚歎之色已經沒有了。
“這最後一幅字帖,希望李老能好好品鑒品鑒,說不定會有驚喜哦。”蕭白忽然用一種意味深長的語氣看著李建勳,笑眯眯地說道。
李金勳見蕭白的語氣有點古怪,本來對於這最後一幅字帖不抱什麼太大的期待了,之前的那幾幅畫中,除了顧愷之和曹不興的之外,另外兩位畫家的雖然也是真跡,但是因為知名度並不很高,所以價格上會大打折扣,但是此刻聽蕭白這樣說,他心裡頓時就有了點其他的心思。
心裡這樣想著,他又慢慢地解開了這最後一幅卷軸上的細繩,他緩緩地將這幅卷軸展開,當看到第一眼的時候他就愣住了,眼裡裡的光芒就像是燃燒起來了一樣。
陳經理這時候看到李建勳的眼神裡處處透著古怪,心裡還在暗暗想著究竟是一幅什麼樣的字帖,竟然能讓李建勳露出這樣的神情來!
而此刻,越是往下放,李建勳那不斷展開卷軸的手甚至都慢慢地顫抖了起來。
陳經理這時候也忍不住也湊過臉去看了一眼。
“《蘭亭序》?”陳經理雖然在鑒寶方麵是外行,不過卻也認識上麵的字,微微皺眉,“這幅王羲之的《蘭亭序》仿造地還挺厲害,挺像那麼回事的。”
“這不是仿造的。”李建勳深深吸了口氣,連聲音都顫抖起來了,“這是真的,是王羲之的真跡!”
“李老,您不是開玩笑吧,您說這竟然是真跡?”陳經理這時候也有點愣了。
“對,不會有錯的,一般臨摹本職能模仿王羲之書法的形,並不能模仿出那種神韻,就跟之前顧愷之的那幅真跡一樣,隻是書法跟繪畫各有不同罷了,但是本質上卻是一致的,所謂藝術,殊途同歸。”李建勳滿眼驚歎地看著眼前這幅字帖,“相傳這王羲之的真跡早在唐代的時候就被唐太宗李世民帶入了陵墓,從此以後杳無音訊,下落不明,沒想到竟然會出現在蕭先生的家族中,真是令人意想不到啊,隻是這《蘭亭序》的真跡既然已經流傳至極,那麼先前流傳甚廣的唐太宗將其帶進陵墓的傳言就不可信了。”
聽到這裡,蕭白心裡不禁有點不好意思。
唐太宗倒是想這樣乾啊,可惜以後隻怕是沒有這機會了。
李建勳小心地將手裡這幅字帖擱放在桌子上,輕聲問道,“蕭先生,這幅王羲之的真跡,你難道也要賣掉不成?”
“嗯。”蕭白毫不猶豫地回答,他就指望這一幅王羲之的真跡來湊足二十億了。
“哎,真是可惜啊,如果這幅字帖是我們家族的傳家之寶,我說什麼都不會將其變賣啊。”李建勳搖了搖頭,有點惋惜。
“那您看這幅王羲之《蘭亭序》的真跡如果用來拍賣的話,其底價應該定為多少合適呢?”蕭白現在滿腦子都是錢,至於藝術品收藏還有上交給國家之類的想法完全來不及去想,出聲問道。
“大約可以定位一億,並且這幅真跡一旦現世,必定會被炒到一個難以置信的天價去,這個你倒是不用擔心。”李建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