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謝安沒想到這老頭竟然拒絕地如此乾脆,急忙說道,想再爭取一下,不過卻被天山老人揮手打斷了,“你們要是再唧唧歪歪,我不管你們是天雲門的還是上清派的,一樣不會放過你們,就算是你們的掌門來了那也得在我麵麵恭恭敬敬地說一聲前輩,滾!”
謝安頓時一滯,不知道該說什麼,有點手足無措,但是藏在玉衡裡的蕭白就有點不爽了,之前謝安叮囑他的話拋諸於腦後,忍不住嚷嚷道,“喂,老頭,我們隻是借用一下你的雪蓮和雪蟾,那雪蓮應該不小吧,就用那麼半個巴掌大的一點而已,幾乎是可以忽略不計的,至於那雪蟾我們也不會弄死它,就是借用一下它的一點血液,完了以後保證讓它活蹦亂跳地,而且我們承諾給你補償,很多很多的補償,所以你這是無本的買賣,沒理由不同意的好吧,你會不會做生意啊?”
謝安見他開口,心裡頓時就有一種不妙的預感,臉色都變了變。
“臭小子,不是讓你不要說話嗎,你——”謝安滿臉驚慌。
“行了謝安前輩,你也看到了,這老頭如此老頑固,就算客客氣氣對他,他也不會答應借東西,如果借不到雪蓮跟雪蟾,我就沒辦法恢複實力,也就不能保護我身邊的人。”蕭白卻滿口的理直氣壯,他也豁出去了。
“小子,你剛才叫我什麼?”謝安本想說些什麼,但是一邊的天山老人卻率先開了口,語氣很不善。
“老頭。”蕭白愣了一下,然後一張嘴就說出來了。
“你有種再說一次?”天山老人老邁的臉龐明顯抽搐了一下,他死死地盯著玉衡,咬牙道。
“老頭。”蕭白又是下意識地說了一句。
天山老人眼角微微一縮。
這死小子是真的不怕死嗎?
謝安聽到這裡,一張臉已經快扭曲在一起了,這小子怎麼什麼都敢說?在這老家夥麵前老頭老頭地叫著,這不是找死嗎?
“小子,你真的很有種,不過有種的人,往往都活不長。”天山老人深深吸了口氣,聲音慢慢變得平靜下來,不過卻帶著徹骨的寒冷。
他慢慢地走近謝安,麵無表情地說道,“把那小子留下,你可以走了。”
謝安輕微地皺了皺眉頭,隨即果斷搖了搖頭,緊緊地捏著手上的玉衡,然後慢慢地往後退了幾步。
“看你的樣子,是打算跟這小子一起死了。”天山老人毫不在意地笑了笑,不過他本來就長得難看,結果這一笑,臉上的褶子就皺在了一起,徒添一絲猙獰。
“前輩,我們是真的很需要雪蓮和雪蟾,如果當真不肯借的話,那我們也沒辦法,不過如果你想傷害蕭白的話,我是決不會答應的。”謝安雖然臉上依然帶著一絲畏懼,但是語氣卻顯得很堅定。
“好啊,既然如此,那你們兩個就彆想再回去了,留在這裡,給我的藥草當肥料吧。”天山老人冷冷一笑,不屑地看著他,絲毫沒將他放在眼裡。
謝安心裡微微一震,瞪大眼睛,“所以之前那些被你所殺的人,難道就是被你——”
“沒錯,他們的血肉可是最美妙的肥料了,你們看,這天鳳草長得多好。”天山老人十分得意地笑了笑,隨即將手上的那株草擺在他們麵前晃了晃。
“靠,人肉做肥料種出來的草,這老家夥太重口味了。”蕭白在玉衡中隻覺得胃都有點翻滾了,看到那株長勢極好的藥草就反胃,看都不想看一眼。
“不過你們很快會跟他們一樣,成為我的肥料,不對,那小子如今隻是魂魄狀態,沒有肉身,所以就隻有你了。”天山老人滿眼淡笑地看著謝安,不過那種笑容裡卻帶著徹骨的冰冷。
“等等!”蕭白見天山老人即將動手,急忙呼喊道。
“怎麼,死到臨頭,想開口求饒了?哼,晚了!”天山老人不屑地哼了哼。
“彆誤會,我們從來都不會求饒!”蕭白卻冷笑了一聲,“你不就是想殺我們嗎,這太容易了,不過在你殺我們之前,你可要考慮清楚,這樣做的後果。”
“笑話,難道我害怕了你們天雲門不成?”天山老人一臉的恥笑。
“誰告訴你我是天雲門的人了?”蕭白又說道。
“你不是天雲門的?”天山老人這倒是有點意外。
“謝安前輩才是天雲門的人,而我嘛——”蕭白眼珠子一轉,隨即十分傲嬌地開口,“聽說過昆侖老人的名號嗎,那就是我的師父,而我,也是他老人家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