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就是雲霆強留小寧在身邊的，她似乎從來沒有更多的選擇。
溫韻寧微微低下頭，“對不起，我讓傅爺爺失望了。”
當初結婚是傅爺爺的願望，後來被傷害她也隱忍，麵對傅雲霆淒慘的過去，她同情，同時麵對傅雲霆無條件的維護，她感動。
那份同情和感動，讓她願意留在傅雲霆身邊，她覺得這就是愛，傅雲霆是除了傅爺爺之外，對她最好的人。
每一個對她好的人，她都會放在心上，都會給予回應。
後來傅雲霆對她越來越偏執，她也努力的去適應，去安撫，努力的回應傅雲霆炙熱的感情，她覺得這也是愛。
可在國外的時候，蘇西說，愛是不需要努力的。
所以她真的不知道。
傅老爺子伸手揉了揉溫韻寧的腦袋道：“不用道歉，你沒有對不起誰，如果非要有人道歉，也應該是我的錯，是我當初自私的決定造成的。”
溫韻寧立即抬頭，然後搖頭：“不是，傅爺爺沒有錯，是我的錯。”
傅老爺子心中歎息，這件事情又怎麼能怪小寧呢。
不管是他當初的請求，還是雲霆後來的淒慘瘋狂，都促使著溫韻寧心軟留下。
可他們之間，又哪裡有過正常的戀愛過程。
溫韻寧從來到京都開始，就像一隻被困住的小獸，其實從頭到尾都被牽著走無力掙紮。
憑什麼他希望小寧拯救雲霆，小寧就必須去愛。
憑什麼雲霆過去悲慘可憐，小寧就必須可憐同情。
憑什麼雲霆偏執瘋狂，小寧就必須去適應去改變。
小寧來京都之後的每一步，都被他們推著前行，都被周圍的環境和人影響著做出選擇。
可是，她可以不愛傅雲霆的。
她不是一定要愛傅雲霆的。
想到這些，老爺子覺得有點難過，不知道是為雲霆，還是為小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