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陸天河打電話的時候,說話聲音這麼不對勁,原來自己已經傷成了這樣!
但即便如此,他卻忍下了,幾乎不動聲色。
很明顯,陸天河是不想讓林北太過擔心。
這一刻,林北的臉色已經變得無比陰沉,身上更是有一陣若有若無的煞氣隱隱透出。
林北曾是鎮龍獄的王。
真正的王,可不是如表麵上那般滿麵笑容。
林北大步來到向高峰的旁邊,對著他問道:“把事情的經過跟我說一說。”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向高峰嚇了一跳。
而他轉頭看到林北的臉色,又再次被嚇了一跳,呼吸都有點不順暢了。
自從認識以來,向高峰還從沒見過林北露出過這種神色!
但他搖了搖頭,說道:“我不知道那群人是誰。但他們突然衝進酒店,手裡還拿著各種嚇人的武器,不由分說就對著我們悅來樓的人出手。當時陸小舞正在前台查賬,剛好堵上那群人的槍眼,直接被他們擄走,陸天河拚了命想要阻止,卻被那群人打成了這副模樣。不過,執法者今天似乎來得特彆快,那群人聽到動靜,放了一把火後就直接逃跑了。”
說到這,向高峰又看向林北,再次說道:“林總,那群人的身手遠超一般人,下手也格外的陰狠,我在江城從未聽說過。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了不得的仇家?”
林北冷冷說道:“這件事說來話長。現在我們悅來樓有有員工傷亡嗎?”
向高峰立即回答道:“今天當班的所有人全部受傷,重傷八個,但所有人都出來了,樓裡麵也沒有任何顧客,所以死亡人數為零。這一切都是因為陸總,用身體為我們拖延了不少時間!”
說到最後,他的臉色格外沉重。
林北聽後點點頭。
沒有人死,倒是讓他有些意外。
今天的陳楚風效率不錯,雖然兩次都沒趕上,但卻都能逼走劉刀那群人,給林北留了一絲機會。
但這次悅來樓,主要還是靠陸天河分擔了劉刀一群人的大部分火力,怪不得會傷得這麼重!
此刻,林北的眼中冒出一陣耀眼的金光,哪怕是向高峰一個凡人,都看到了一點點異樣。
林北的神通從陸天河身上掠過,最後掃過向高峰,再一一掃過所有悅來樓的員工。
這一眼,他看透了所有人的身軀,確認沒有人有致命傷後,終於徹底放心,然後開始救治受傷最重的陸天河。
在林北的一番處理之下,陸天河的傷勢穩定下來,一雙腿也恢複了原本的模樣,但上麵的傷口卻依然觸目驚心。
這時,遠方傳來一陣救護車的警鳴,從陣勢來看,至少來了一整個車隊。
還有幾輛消防車,也緊隨其後!
而在林北他們的不遠處,有一對男女火急火燎得跑了過來。
女的手裡拿著一個麥克風,男的手裡扛著攝像機,後麵還停著一輛車,上麵印有江城電視台的標誌。
這麼大的事情,電視台都被驚動了!
白家遇襲雖是大事,但白擒虎手段厲害,沒有走漏風聲。
但悅來樓不一樣,這是一個公共場所,現在不僅被熊熊烈火包圍,還有這麼多傷者躺在外麵,鬨出的陣勢必然不小。
女記者和攝影師來到距離林北他們十幾米的地方,立馬開始布置采訪現場,而攝影師也麻利的打開攝像機,準備開始拍攝。
而這時,林北沒有繼續再救治陸天河的傷口,起身對向高峰吩咐道:“向總,第一醫院的救護車馬上就到。今晚天河和一群悅來樓的員工,就交給你了。”
向高峰不由疑惑道:“林總,那你呢?”
林北看了一眼即將假設完攝像機的記者們,淡淡說道:“我有事要辦。”
話落,他轉過頭,徑直走向燃燒著熊熊大火的悅來樓。
向高峰連忙阻止道:“林總,悅來樓已經救不下來了,你彆去冒險啊!”
林北頭已經來到悅來樓的麵前,頭也不回道:“向高峰,你記住了。今天這事,不是我得罪彆人,而是彆人得罪了我!而得罪我的人,必然會付出代價!”
一聲話落,林北身上的靈力瞬間爆動,席卷而出。
他整個人仿佛被一股奇特的力量包圍,衣服頭發全都劇烈飄動起來,腳底的塵土更是被一股奇特的力量掀飛,足足揚起好幾米遠。
而在他的身前,已經有一張形態特殊的黃符靜靜懸浮,上麵用林北的精血畫著一個奇特的符號。
這是上古神文,意為雷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