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
天色漸暗,天邊隻剩下一抹還在掙紮著發光的夕陽。
下津城內,此時已經燈火輝煌,亮過太陽。
當地傳承最久,也最有名的和平飯店,現在張燈結彩,掛滿紅綾,一片喜氣洋洋的景象。
整個飯店的所有員工也都開始動員,準備著五年以來最盛大的晚宴————穀寒鱗與鄭紫綺的婚禮!
鄭紫綺作為鄭家三小姐,已經是穀寒鱗所娶到的身份最尊貴的妻子。
穀家所有人都已經到了。
和平飯店門口也不斷有豪車開來,是被來自各地被宴請的賓客。
婚禮現場內。
一身新郎服的穀寒鱗,帶著笑容,喜氣洋洋得迎接著重要的賓客。
他的臉色格外蒼白,即便化了妝,看著也有些病態,不像是一個正常人。
在迎客完之後,穀寒鱗的臉上的笑容瞬間就消失不見,整個人也變得陰鶩起來。
“結婚真是累死了,要不是我的血祭之術還差最後一位結發之妻的鮮血,我才不會再搞這些儀式,麻煩死人了!”
聞言,旁邊一個三十五歲左右的穀家年輕人頓時提醒道:“五弟慎言!這裡來往的人那麼多,萬一被人聽到你血祭活人,我們都會有麻煩。”
“放心吧大哥,我有分寸。”
穀寒鱗答應一聲,又忍不住嘟囔:“這鄭家到底在搞什麼,按理說新娘這個點應該要到場了吧,怎麼一個人影也沒有?害我要站在門前迎接那麼多的賓客。”
“大哥,你說鄭家該不會悔婚吧?”
按照規矩,鄭家和鄭紫綺也要在這裡迎賓的。
穀騰翼聞言說道:“你想多了,鄭家已無宗師,內部青黃不接,在津門的地位早已岌岌可危,和我們聯姻是他們最後的選擇,悔婚絕無可能。”
“也對。”
穀寒鱗舔了舔嘴巴,心中浮現鄭紫綺的貌美模樣。
這麼極品的女人,晚上嘗完之後再血祭掉拿來淬煉經脈。
到時候,他穀寒鱗就是一位真正的修行者,簡直就是雙喜臨門!
想到這,穀寒鱗頓時覺得心情大好,迎接賓客的笑容都深了幾分。
隻是隨著時間過去,他們漸漸發現了不對勁。
為什麼鄭家現在還沒有一個人過來?
“這鄭家在搞什麼名堂?婚禮再過二十分鐘就開始了,怎麼一個人影都見不到?”
婚宴中間,穀家家主皺著眉頭,語氣中更有惱怒。
穀寒鱗和穀騰翼都回來了,旁邊還站著穀家的另外兩個兒子。
他們除了穀寒鱗外,其餘人體內都有內勁流動,全都是江湖人。
“爸,要不我派人去鄭家催一催?”穀家長子提議。
穀炎輪輕聲嗬斥:“我會想不到嗎?半個小時前我就叫人聯係鄭家了,鄭嘉雄那老東西嘴上一口一個馬上就到,結果到現在都沒個人影。”
穀家二子說道:“爸,婚禮馬上就開始了,這可是代表了我們穀家的顏麵。萬一有出什麼紕漏,爺爺會生氣的。”
穀翻江!
穀家上任家主,穀寒鱗的爺爺,也是穀家年紀最老的武道宗師,一人坐鎮穀家數十年之久。
一聽到他的名字,穀炎輪的臉色也變了。
穀翻江的脾氣可不好,這種從混亂時代活下來的老江湖,一言不合那是要殺人的!
穀炎輪說道:“老四,你親自去一趟鄭家,看看到底是什麼情況。記得多帶點人去,如果鄭家真的悔婚,你就是綁也得把鄭紫綺綁過來,什麼事都沒有我們穀家的顏麵重要。”
“好的爸!”
穀騰翼轉身就打算離開。
卻在這時,一道淡淡的聲音在旁邊響起:“你們不用麻煩了,鄭紫綺不會來了。”
穀家一群人瞬間汗毛倒豎,這才發現在他們中間,不知何時多出一個麵目清秀的年輕人,正笑盈盈得看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