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歐陽蘭芝就鬱鬱而終,而這幅畫,就是她彌留之際所做。“
“這畫上的女子,雖然滿臉垂淚,但是嘴角卻又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顯然是明知將死,卻心中喜樂,企盼能在地府和夫君再續前緣。”
說到這裡,項宇的語氣變得有些低沉,望著畫中美人,微微歎氣,心中唏噓不已。
盧夢聽的淚光瑩瑩,拽著項宇的袖子哽咽道:“項大哥,這女子好癡情啊。”
她二十多歲的年紀,對這種言情劇可以說毫無抵抗力,聽見歐陽蘭芝最後為愛而死,又是傷心,又是向往,恨不得也像她一樣,轟轟烈烈的愛一場。
在場的眾人也聽得很入神,尤其是女人,對歐陽蘭芝的遭遇充滿同情,有幾個情感脆弱的,甚至留下眼淚。
唯有鄭鑫一臉鐵青,在心裡破口大罵,這個鄉巴佬是從哪裡冒出來的?明明想讓他出醜的,怎麼變成出風頭了?看盧夢的樣子,似乎已經被他征服了。
一想到自己夢寐以求的女人居然變成了彆人的囊中之物,鄭鑫的妒火就再也克製不住,恨不得現在就把項宇大卸八塊。
孟元忠緩緩點頭,心裡已經不像剛才那麼輕視項宇,但是僅憑他的一麵之詞就相信他的話,又顯得太過武斷,一時之間猶豫不決,沉吟道:“你說的很好,但是這幅畫出處不明,誰也不能證明你說的究竟是對是錯。”
“我能證明!”國字臉男人突然開口。
“哦?”
人群一陣騷動,都把目光轉向了國字臉男人。
孟元忠一陣詫異,問道:“韓總,你說你能證明……”
國字臉男人,也就是韓總,笑嗬嗬的打斷他道:“當然了,這幅畫本來就是我的。”
孟元忠當然知道畫是韓總的,但是之前沒聽他說過畫的來曆,以為他也不知道,隻是為了愛好收藏而已,見韓總此時胸有成竹,再次問道:“韓總,之前沒聽你說起過啊?”
韓總笑著解釋道:“當初我買這幅畫的時候,賣家跟我說過來曆,當時我聽了覺得很離奇,就沒有相信,直到今天這個小兄弟再次說起,無論是名字和來曆居然說的絲毫不差,我這才相信。”
“你是說,賣家也這麼說?”孟元忠大驚,滿臉不信的問道。
韓總重重點頭,一臉微笑的看著項宇,道:“小兄弟,想不到你年紀輕輕,卻有這等見識,不簡單,我韓某人佩服你。”
人群見畫主都這麼說了,看向項宇的目光瞬間大變,嘴裡嘖嘖有聲,眼裡滿是賞識與欽佩,雖說穿的破了點,但是連書畫協會會長都認不出來的畫,人家三言兩語就道出了來曆,見聞之廣博,可見一斑。
盧夢驕傲的挽著項宇的胳膊,示威似的瞪了鄭鑫一眼,笑容裡滿是譏諷。
鄭鑫臉色鐵青的站在那裡,也想不到項宇會有這一手,心裡暗暗盤算,一會出了會場,非要你好看不可。
這時韓總突然開口,衝項宇說道:“小兄弟,我看你對字畫很有研究,能不能請你幫我看看另一幅畫。”
項宇見韓總溫文有禮,對他產生幾分好感,淡淡道:“可以,你帶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