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宇看到這微微搖頭,這個人也太衝動了,事情還沒搞清楚,就發這麼大的脾氣,真是魯莽。
項宇在藍木記憶的影像裡,能看到藍迪母親的模樣,她人長得很端正,絕對不像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而藍木回家的時候,藍迪的母親衣著完整,絲毫沒有驚慌的神色,那個男人也神態自然。哪裡像幽會,根本就是再正常不過的見麵而已。
項宇暗道一聲莽夫,繼續往下看去。
藍木離開草原之後,輾轉來到玉城市,由於沒什麼特長,隻能做些臨時工,日子過得很困苦,他心灰意冷之下,開始天天酗酒,一喝就是十幾年。身體的毛病也是這麼落下的。
三個月前,他在玉城市遇到一個老家的熟人,二人一起喝了點酒,那人告訴他,家裡人一直在找他,讓他快點回去,藍木不為所動,糊弄一句就把話題扯開了。
一周以後,藍迪就找過來了,想來就是那個老鄉告訴她的。
後來父女倆就一直生活在一起。但是相處的十分不睦,藍迪倒是很懂事,事事忍讓,把父親的生活照顧的很仔細。
但是藍木卻動不動就耍酒瘋,還破口大罵,說藍迪的母親是蕩婦,每到這個時候,藍迪就躲到一旁流眼淚,模樣十分讓人心碎。
項宇暗暗歎氣,心裡也有點心疼藍迪,想不到她年紀不大,居然這麼懂事。
接著往下看去,畫麵轉到了藍木突然病倒,藍迪心急如焚,每天白天上班,晚上回來悉心照料父親,十分溫柔體貼。
項宇看到這裡,微微歎了口氣,昨日之日不可留,該忘的,就忘了吧,隨手一抹,把藍木和妻子鬨矛盾以前所有的記憶,都清洗的一乾二淨。隨即神識回到本體,緩緩睜開了眼睛。
小迪急忙走過來,問道:“我爸,他怎麼樣了?”
項宇想了想,反問道:“如果你爸爸忘掉了一些事情,但是以後不再喝酒發脾氣,你能接受嗎?”
小迪毫不猶豫的回道:“隻要他能健康的活著,有些記憶不要也罷,不過你這麼問是什麼意思?”
項宇道:“如果僅僅是治好他的病,他可能還會複發,因為受心魔困擾,遲早都會再尋短見,所以我想到一種特殊的治療方法,先用催眠術抹去他的記憶,再給他治病,等他忘掉以前那些痛苦的事,以後就再也不會酗酒尋死了。”
小迪眨眨眼,聽得一愣一愣的,世界上還有這種治病方法?怎麼聽上去這麼玄乎呢?
“你確定?有這種治療方法?”小迪滿臉寫著不信,試探問道。
“我確定,我之前遇到過類似的病人,就是這麼治好的。”項宇充滿信心的答道。
小迪聞言重重點頭,“那我爸他,就拜托你了。”她說的一點底氣都沒有,心中不停打鼓,雖然她不懂醫術,但是這種離奇的治療方式的確是顛覆了她對醫術的認知。感覺有點像看科幻電影。
項宇也知道她不信,如果換成自己是這個世界的人,自己肯定也不信。
項宇不再說話,把手放在藍木的額頭上,手上的真氣絲絲縷縷湧入到他的體內,化去了他腦中的血栓,之後項宇又在藍木身上的大穴上來回點擊,把真氣注入進去,修複他受損的臟器。
十分鐘後,項宇的頭上出現了細密的汗珠,而藍木則是緩緩睜開眼睛,看了看麵前的項宇,又看了看他旁邊的藍迪,口齒清晰的問道:“你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