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老把一切看在眼裡,微微歎了口氣,他朝著鐘興擺了擺手,示意他讓開,打算自己親自上陣。
“師父,我們的比試還沒結束呢。”鐘興一臉不服氣,還想在堅持一下。
“比個屁,你跟人家是一個級彆嗎?自取其辱,我告訴你,從明天開始,多花四個小時看醫書!”胡老氣的吹胡子瞪眼,其時徒弟的實力已經很強了,每次診斷也都合情合理,但是跟人家項宇一比,總是差了那麼點意思。
在醫學上,用差之毫厘謬以千裡來形容絲毫不為過,再加上這麼多人看著,哪怕是老成持重的胡老,也感覺有點沒麵子。
換了胡老上場,項宇變得謹慎許多,除了一些有把握的病症不用把脈,其他的都要認真把一下脈,確認後再開方子。
畢竟能做回春堂的當家人,肯定是有兩把刷子的,何況人家剛才還捧了自己一下,多少也得給點麵子。
每次開的方子,項宇跟胡老幾乎都是一樣的,就算不一樣,也是稍微有點出入,不過相比較而言,項宇開的方子更好,所以整體來說,項宇算是稍占上風。
兩人越鬥越有興致,到了後來,都產生了惺惺相惜之情,每次看到對方開的方子和自己相同,都會會心一笑。
胡老此時對項宇的偏見已經一掃而光,反而內心生出了幾分敬意。
自己鑽研一生的中醫,也才達到這樣的水準,而人家項宇年紀輕輕,不過二十出頭,就已經有了這樣的造詣,可以說是不世出的奇才,況且,他有種直覺,項宇的醫術,更在他之上。
很快,來就診的患者已經被治的差不多了,而天色也有些擦黑了。
圍觀的群眾目睹了這麼一場精彩絕倫的比鬥,連連大呼過癮,在最後一個病人被診治後,眾人齊聲鼓起了掌。
在他們看來,今天的比試,應該是打成了一個平手。
就在這時,門外忽然走進來一對年輕的夫婦,掃了眼屋裡,小心翼翼的問道:“請問,哪位是胡老神醫?”
“我就是。”胡老微微頷首。
“太好了,我老公的病有救了,胡神醫,求求你救救我老公吧!”女人噗通一聲跪了下來,帶著哭腔央求道。
她的丈夫臉色蒼白,表情十分痛楚。
“不要著急,你愛人什麼症狀,說給我聽聽。”胡老輕輕扶起女人,問道。
“胡神醫,我前一段時間突然患上一種怪病,後背就像被火烤一樣,總是冒虛汗,心情也特彆煩躁,而且我小肚子那裡,經常冰涼冰涼的,就跟放了個冰塊似的,還尿頻尿急,同時……同時……”
男人說著有些羞於啟齒,他看了看四周的群眾,壓低聲音對胡老說:“而且我每隔幾天都會夢遺一次。”
“我們在縣城看了很多的醫生,中醫西醫全看了,藥也沒少吃,但是一點效果也沒有,所以才來了新北市,聽說胡神醫在市內口碑很好,我們就趕了過來,胡神醫,求求您救救我老公吧!”女人急聲懇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