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將館的位置並不遠,就在杉杉家對麵的街上,項宇和蘇曉曉步行五分鐘就到了。
麻將館裡烏煙瘴氣,隻開了一扇窗戶通風,八張麻將桌上都坐滿了人,個個嘴裡叼著煙卷,桌上的煙灰缸裡堆了滿滿的煙蒂。
好家夥,這是進了王母娘娘的蟠桃會嗎?
項宇的手不停的在眼前扇來扇去,在煙霧中迷離的前行,耳邊不時傳來嘩啦啦洗牌的聲音。
麻將館老板是個年過四十的老娘們,她染著一頭黃毛,眼睛半睜半閉,一隻腳搭在椅子的外沿,手臂放在膝蓋骨上,看樣子像極了鄉下的地主老財。
見到項宇進來,她懶洋洋的道:“暫時沒位置,找個地方等會吧,這圈打完,我這桌能給你空出一個。”
項宇不跟她廢話,開門見山道:“陳淑珍的房產證是你們贏去的吧?我來拿回來。”
老板一愣,仔細的看了項宇兩眼,隨即吐出一口煙問道:“你是她什麼人?”
“這個你不用管,識相的把房產證交出來,我趕時間。”項宇說完,他身後的蘇曉曉向前兩步。
老板朝著桌上的幾個麻友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先停會,然後眯著眼睛看項宇,說道:“老弟,你在唬我,出來玩就要懂規矩,姓陳的女人輸了我220萬,她是自願把房產證拿出來抵押的,我沒逼她也沒嚇她,你現在一句話就要把房產證拿回去,我們的損失算誰的?”
項宇冷笑道:“你們有個屁的損失,有人雇你們做籠子坑陳淑珍,你以為我不知道?”
老板眼皮一耷拉,不去看項宇,扯開話題道:“我不知道你說什麼,總之房產證不能給你,除非你拿錢來贖,或者憑本事贏回去。”
項宇哈哈大笑,跟老子玩牌,你特麼簡直是找死。
“好,這可是你說的,我就陪你們玩玩。”項宇走到老板那桌,隨手推開一個打牌的麻友,然後大馬金刀的坐了下來。
“帶錢了嗎?沒帶錢我們可不奉陪。”老板仍然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掐滅了煙蒂,又重新點燃一根。
項宇從身上拿出一遝現金拍在桌子上,兩三千的樣子,問道:“夠不夠?”
老板娘瞥了一眼,不屑道:“就這點錢,那玩個屁?”
“話不能這麼講,現在少,可是一會就多了。”項宇悠悠說道。
一旁的蘇曉曉趴在項宇耳邊問道:“要不要我幫你,我學過賭術的,落汗換牌我都會。”
項宇搖頭道:“你可彆,我帶的本金本來就不多,萬一你給我輸光了怎麼辦?”
蘇曉曉瞪了他一眼,撇嘴道:“說的好像你能贏似的。”
她說完往後退了幾步,不再搭理項宇,心說我真是多餘,鹹吃蘿卜淡操心,他是輸是贏關我什麼事?
項宇也不解釋,數了數桌上的現金,對老板道:“我這有2400塊,第一把先打這麼大,80番封頂,有沒有意見。”
老板樂了,心想這貨八成是個二五眼,譏笑道:“你這麼大方給我送錢,我能有什麼意見。”
她開麻將館十幾年,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愣的人,心裡已經把項宇看成一個凱子,看來今天又能大賺一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