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陰暗的房間,潮濕肮臟,狹小逼仄,抬頭見老鼠,低頭見蟑螂。
枯黃的碘鎢燈下,放著兩張木頭椅子,椅子上綁著兩個人,一男一女,男的一頭黃毛,女的滿臉粉塵,正是楊開江和李秀梅,已經暈了。
房間是項宇特彆安排的,就在保安公司的地下室,是專門用來審訊仇家的。
項宇的身側,是一張桌子,上麵擺放著各種審訊工具,電鉗,鐵鉗,管鉗,毛巾,水桶……
項宇的身後,站著神色複雜的洪四。
“弄醒他們。”項宇吩咐道。
洪四提起水桶,對著兩人潑了下去。
“咳咳……”
楊開江和李秀梅渾身濕透,相繼醒了過來,當看到麵前的項宇和洪四的時候,他們立刻露出驚恐的表情。
“你們你們……你們想怎麼樣?”
楊開江率先開口問道,有些口吃。
項宇指了指身後的洪四,陰聲道:“這個人相信你們不陌生吧?他很想跟你們敘敘舊,不過被我攔住了,我這裡有一份文件,隻要你們乖乖簽了它,我就考慮放了你們,不然的話……”
項宇拿起桌上的鐵鉗掂量掂量,“我不介意讓洪四做一回牙科大夫,不過這裡可沒有麻藥哦。”
楊開江咕咚一聲咽了口唾沫,眼睛瞪的溜圓,腦中突然蹦出一個電影的名字,滿清十大酷刑!
“彆彆彆,有話好說有話好說!”楊開江聲音發顫,渾身抖如篩糠,他給洪四帶了一頂綠油油的大帽子,如果讓他操刀,自己絕對求仍不得,求死不能!
“怕什麼?大不了讓他們用刑!看你那點出息?”
一旁的李秀梅一臉鄙視看著楊開江,昂頭對項宇道:“有什麼花招儘管使出來,你說的什麼狗-屁文件老娘不會簽的!”
“項先生彆聽她的!”楊開江頓時急了,狠狠瞪了李秀梅一眼,罵道:“娘們家家的懂個屁,這裡輪不到你插嘴!”
“要簽你簽!反正我不簽!”李秀梅冷哼一聲,隨即閉上眼睛,一副悍不畏死的模樣。
“既然這樣,就讓洪四招待你們吧。”
項宇也懶得廢話,往後退了一步,他看出李秀梅油鹽不進,所以打算在楊開江身上開刀,李秀梅既然能為他背叛洪四,肯定對他有感情,絕對不忍心看他受折磨。
洪四一直在旁邊運氣呢!聽到項宇這話還能猶豫?拿著鐵鉗朝楊開江走了過去。
自古仇恨不外乎兩種,一種殺父之仇,一種奪妻之恨,洪四身為江湖人,被公然戴了綠帽子,怎能咽的下這口氣?下手毫不留情,蠻橫的掰開楊開江的嘴,冷冰冰的鐵鉗捏住他的牙左右狂掰。
“唔……唔……”
楊開江瘋狂掙紮,奈何被捆在椅子上,一切都是徒勞,他感覺牙齦上傳來一股鑽心的劇痛,扭曲著他的神經,讓他生不如死,眼淚混著哈喇子劈裡啪啦的往下落。
洪四抽出鐵鉗,看著滿手的鮮血,心中那口怨氣仿佛也消散不少,他扔掉鉗子上的斷牙,回頭問項宇:“項先生,還拔嗎?”
項宇看向李秀梅,冷冷的道:“我這裡一共有十幾種酷刑,可以給你的駢頭一樣一樣的試,能不能救他,全在你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