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宇瞪大了眼睛,緩緩從沙發上站起來,老徐死了,老徐居然死了!
這怎麼可能,那老頭的身體不是一直很健康嗎?怎麼會突然死了?
念頭剛起,身上的手機就響了,項宇拿出來一看,徐曼妮打來的。
他急忙接起來,柔聲道:“曼妮,我看新聞了,你在哪,我去找你。”
“項……項大哥……我……我……”
即使沒有見麵,項宇也能想象這丫頭現在的樣子,一定傷心死了吧。
他沒有說什麼,隻是靜靜的聽著徐曼妮哭,現在說什麼節哀順變這樣的屁話,一點意義都沒有。
過了幾分鐘,徐曼妮的情緒漸漸穩定下來,抽泣道:“項大哥,爺爺走了,你來送送他吧,就在彆墅裡。”
“我馬上到,你等我。”
項宇掛了電話,噔噔噔上樓換衣服,陶冰倩已經不在臥室裡,估計是回自己屋了,項宇也沒功夫多想,找出一套黑色的西裝和黑色的襯衫,風風火火的換上,大步走出臥室。
陶冰倩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門口,眼睛還有些紅腫,顯然剛剛哭過,她輕聲道:“我剛才聽見那條新聞了,我陪你一起去吧。”
項宇麵無表情的道:“不用。”從她身邊饒了過去,徑直出門去了。
陶冰倩靠著門框,呆呆的望著項宇離去的背影,突然自嘲的一笑,順著牆滑坐在地……
徐家的彆墅外,此時已經停了不少豪車,今天並不是徐世峰喪葬的日子,所以來的都是和徐老有私交的企業家和徐氏企業內部的股東。
徐世峰的長子徐耀光,次子徐耀榮帶著家眷守在門口,向往來的賓客行禮致意,徐耀楊和女兒徐曼妮也赫然在列。
徐曼妮身著素雅喪服,長長的卷發也拉直高挽,未施粉黛,素麵朝天,與平時裡潑辣性感的形象大相徑庭。
項宇的彆墅離徐家很近,步行幾分鐘就趕到現場,見徐曼妮俏生生的立在家屬群中,如同帶雨梨花,風中綻放,心裡忍不住一陣難過。
徐曼妮這時也瞧見了項宇,跟父親打了一聲招呼,朝著項宇小跑過來。
“怎麼回事,跟我說說。”項宇問道。
徐曼妮悲從心來,泣聲道:“爺爺身體一直都很好,誰也沒有想到,昨天我們還在一起下圍棋,今天就……就……”又捂著嘴嚶嚶哭了起來。
項宇知道她的心情,攬住她的肩膀輕輕拍打,以示安慰,心裡卻湧出一大堆的問號。
按理說老徐是個習武之人,儘管年紀大了,體質也應該比同齡人為佳,怎麼會突然患上心腦血管疾病呢?
況且像他這種人物,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做一次全麵的體檢,如果真有心腦血管方麵的疾病,早就應該知道了,不會這麼毫無預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