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伊然突然發現,自己和喬醫生的對話裡,她還真是三句不離傅先生。
雖然句句都是因為自己的病,可這話中提及的熟稔程度,比之前瑞典時她的疏離感,真相差甚遠。
“看來他是真的打擾到你了,等他從公司回來,我同他講一聲,彆總叨擾你。”
“他也是為你好,所愛之人受病痛折磨,他卻什麼都做不了,我能夠理解傅先生的心情!沒關係,我都是不忙的時候看手機,有他的未接來電,我就順便回了。”
喬西禾說話語氣都客客氣氣的,也絲毫沒有之前夏晚予那種囂張跋扈的感覺,所以……讓許伊然覺得自己有點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這可能,也是因為抑鬱症的關係,喜歡多想?
許伊然克製自己往其他方麵聯想的心思,笑了笑,“還是要多謝謝你的,不光是因為我這病,還有傅瑾琛的數次受傷,都是靠你才救回來。”
“為傅先生道謝,那就更不必了!”喬西禾停頓了下,道,“嚴格來說,我們是一種交易,我救他,他也必須得給我,我想要的東西,兩兩相抵,扯平。”
一直到掛斷電話,許伊然都還在回想著喬西禾的話。
她想要的。
是什麼?
怎麼聽這個口吻,不像是隻為了傅家開給她的薪水。
……
“喬丫頭,你父親應該給你打電話了吧?”
傅華振這個時候催喬西禾,自然有他的道理。
畢竟官司上訴目前還沒有獲批開庭,如果在此之前許伊然知道吃醋了,知道後悔了,還是可以有商量餘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