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瑾琛怎麼可能聽不出來聶至森話裡的意思?
不就是想把他自己和許伊然分到一類嗎?然後孤立傅瑾琛。
這種把戲或許以前,他會生氣,會吃醋,但現在——
許伊然身心都是自己的了,還會在乎這言語上的一點明爭暗鬥?
“你覺得呢?”聶至森沒有回答,而是選擇了反問。
傅瑾琛笑笑,“許伊然當然不是普通人,她是我太太。”
“太太?”這句話,一瞬間擊垮了聶至森所有的心理防線,“你們又登記了?”
“暫時沒有,不過應該快了。”傅瑾琛看著他,故意將話說得清晰又語重,“到時候一定請你來參加婚禮。”
“你們不是分手了嗎?”
聶至森雖然知道這話說出來,不過是自取其辱罷了。
今天他倆能同時出現,就已經說明了一切。
聶至森不提這個還好,提起這個,傅瑾琛臉上的笑意更多了些,長身鶴立在他身邊,眼尾微微彎出一絲弧度。
“是分手了,但是許伊然說她舍不得我,寧願無名無份也跟著我。”
“這話是然然說的?”聶至森有些不信。
“她就在那裡,你可以問。”
傅瑾琛側過身體,視線掃了眼還在車裡麵的許伊然。
“……她這麼說,你就真的答應?”
“放心,她舍不得我,我怎麼能舍得讓她無名無份。”
傅瑾琛“茶”的差不多了,才低聲開口,“該去治你的腿,就去治,你身體健全的時候,許伊然都沒對你有想法,何況你這樣?”
“……”
“許伊然有我在,不需要你擔心。”
他這話,完全就是以許伊然丈夫的身份在和聶至森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