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雁的臉色已經降到了冰點,推開周圍的人群,劉磊往裡看去,正發現原本寬闊的包廂裡麵正橫七豎八的趟了一地的人,而且從衣服的穿著來看,似乎還都是燕莎的人。
包廂的最裡麵則是坐著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此時穿著一件純白色的休閒裝,看樣子還是十分帥氣的,隻是這個人給人一種看上去極為輕浮囂張的感覺。
他的身邊地上正跪坐著一個臉上帶著巴掌印的女孩,捂著自己的側臉委屈的哭哭啼啼的。
而他的身後則是站著兩個身穿緊身T恤的男人,看著地上橫七豎八的躺了一地的保安和混混,一臉的麵無表情。
“找人來把地上受傷的人都抬出去,傷得比較重的就立刻送醫院,不用拖著;另外把周圍的客人都驅散,不要讓他們在這周圍看著,難道還嫌今天丟的麵子不夠多嗎?”張雁對身邊的人吩咐了一句,隨後朝著對麵的那人走上前去。
“張元明,今天在燕莎這麼做,未免太過分了一些吧。”張雁站在他的麵前,冷聲說道。
張元明看到張雁親自過來,整個人不由得眼前一亮,隨後笑嘻嘻的說道,“張姐,小爺今天可是來消費的,你們這服務態度這麼差,怎麼?難道是燕莎店大欺客?告訴你,彆人或許會考慮一下,我可還不怕。”
張雁差點被眼前這人的無恥氣笑了,“到底是店大欺客,還是故意找茬,張公子難道自己心裡沒數嗎?什麼時候也學會睜著眼睛說瞎話了?”
“說吧,今天這事到底想要怎麼解決?”張雁頓了一下,冷聲說道,“另外警告你一句,就算是你父親張遠親自過來,也未必敢在我麵前這麼囂張。”
“哦呦,原來我們燕莎的主事人張姐也會發火啊,果然厲害,小爺我真是好害怕啊。”張明遠說著這些話的時候依舊坐在遠處的沙發上,連屁股都沒動一下。
語氣也是表現的十分誇張,明顯就是一副不準備把張雁放在眼裡的樣子。
隨後他忽然站起身來,同樣走到張雁的身邊低聲說道,“張姐,我知道你過去為了燕莎立下了汗馬功勞,但是現在今時不同往日了,袁總已經死了,繼祖又被關在裡麵,現在的形勢很嚴峻。”
“我要的東西很簡單,把燕莎的股份交出來,你要我父親和叔叔們可都是袁總的心腹,現在袁總沒了,自然也應該交給我們打理,而且誰不知道當初燕莎能夠站穩腳跟,而且這些年來一直順風順水,還不是因為袁總一直在暗地裡幫襯著嗎?隻要你願意放權,到時候我們肯定也不會虧待了你的。”
張元明臉上依舊帶著輕浮的神色,繼續在她的身邊說道,“現在我們已經查明了袁總的死肯定和劉磊還有龍三強有關係,等到我們救出了繼祖以後,就能夠重新掌控嘉元集團,到時候就連燕莎也不必像是現在這樣總是有利於集團之外。”
“而且……難道你就不想為了袁總報仇嗎?現在我們需要的整合一切能夠使用的力量,而不是像你一樣玩什麼隔岸觀火的把戲。”張元明一邊如此說道,一邊忍不住伸手想要撫摸張雁的臉蛋,卻被她直接一巴掌打掉了伸向自己的鹹豬手。
“嗬,到底是想要不費吹灰之力將燕莎的股份和經營權拿到手坐地分贓,還是想要借此機會用袁繼祖做幌子,用來奪取嘉元集團的控製權,你們怎麼想的,又是怎麼做的,難道當我是瞎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