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也不再需要了。
客廳裡。
薄淮正在陪著薄敬安喝茶聊天。
許蓮和喬鶯鶯進來打招呼,薄敬安理都沒理。
等到沈雯進來,薄敬安立刻放下茶杯,熱情招呼著:“來來,雯雯坐爺爺身邊,哎呦!你這腿……”滿臉心疼,“沒事吧?”
沈雯握住薄敬安蒼老的手,微笑道:“沒事的爺爺,一點小傷,過一陣就可以正常走路了。”
“那就好,那就好。”薄敬安長歎著氣,往薄成渝的方向剜了一眼。
隨後,又對沈雯和顏悅色的說:“爺爺收藏了不少滋補身體的藥材,什麼人參雪蓮,靈芝鹿茸,等下讓人打包好,你走的時候帶回去,慢慢吃,你這身子啊,真是得好好養養了。”
“爸!”許蓮急了。
薄敬安板著臉看過去。
許蓮皮笑肉不笑的道:“您這是要把家裡的寶庫都掏空啊!”
這些名貴藥材都是上等貨色,可遇不可求,花錢都難尋的東西。
許蓮舍不得讓它們全入沈雯的口袋。
薄敬安問:“你管我?”
“爸,您這話說的,我哪裡敢,我就是覺得您不能這麼厚此薄彼,”許蓮側身拉過喬鶯鶯,賣慘訴苦:“您看鶯鶯這腦袋傷的,差點就丟了一條命!可比沈小姐那腿驚險多了!”
薄敬安敷衍道:“傷腦吃核桃。在我這叫委屈,是指望我一把老骨頭上樹給她敲核桃不成?”
許蓮扯動唇角:“爸,您這心偏的都要到太平洋了。”
“知道我偏心就彆說這些自討沒趣的話!”薄敬安覷了眼人,說:“我看你每天在外麵跟那群鴨子廝混,一點臉皮都沒有了。自己都不要臉了,還指望我給你臉嗎?”
“爸!”許蓮被戳到了脊梁骨,當即羞憤起身:“您當著孩子們的麵說些什麼呢,我哪有!”
薄敬安不明意味的哼笑了聲。
許蓮臉色漲紅的看了眼事不關己的丈夫,又看了眼冷漠旁觀的兒子。
一陣委屈的眼淚翻湧上來,她用手背抵著鼻子,抽噎著跑上了樓。
“阿姨……”喬鶯鶯追過去安慰。這個家,許蓮是她最大的靠山,她得時刻維護好關係。
沈雯沒想到薄敬安會這麼直白的扯掉薄家的遮羞布,展露給她看了曾經未曾看到的全貌,不由有些局促不安。
“成渝,你和你爸好久沒見麵了,去好好聊聊,增進下父子感情。”
明顯的要把人支開,想單獨和沈雯講話。
家裡誰都可能會惹沈雯不開心對沈雯不利,唯獨爺爺不會,甚至還可能幫他留住沈雯。於是薄成渝痛快又放心的把沈雯獨自留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