蝦肉已經很涼了,肉比剛出鍋時更緊實有嚼勁。
並且意外的味道特彆好。
沈雯不敢相信的把蝦肉拿遠了些,仔細觀看,他把蝦頭去掉了,背部的黑色的蝦線和底部的紅色線都處理的很乾淨不說,還沒破壞蝦整體的樣子。
就這麼個手法,絕非一日之功。
沈雯心底彌生了懷疑,薄成渝他要是有個好廚藝,又怎麼會操作不當呢?
除非有兩種可能。
一,大蝦是外麵買的,不是他親手做的;
二,薄成渝他故意炸廚房!
彼時深夜的病房裡,已經要入睡的薄成渝猛地打了個噴嚏,一陣從窗縫襲進來的冷風吹的他脊背發涼。
男人攏著被子從側躺改為了平躺,俊俏的臉部輪廓嚴肅的繃緊。
怎麼莫名其妙的有種不詳的預感呢?
……
翌日。
上午十點的發布會,沈雯八點就出了家門,怎料她乘著電梯下樓,剛出電梯,就被一堆人給堵回了電梯。
有個大媽用手擋著電梯門,叉著腰站在外麵,對著她道:“就是你家昨天晚上起火了是吧?”
一看就是找茬的,沈雯不想跟他們糾纏,說了聲:“不是。”便冷著臉往外走,結果被這家大媽的兒子的大肚腩給頂了回去。
男人說:“不是什麼不是,昨天晚上我們都看見你跟著救護車走了,就是你家!”
沈雯指了指電梯裡的監控,道:“都錄著呢,勸你們趕緊讓開,放我出去,不然我報警了。”
大媽指著她,嚷嚷著道,“你還報警,昨天你家弄出那麼大動靜,把我大孫子嚇得今早就去醫院了。發燒燒到四十一度,你還報警,我們不報警找你就不錯了!”
沈雯被吵得腦袋疼,耐著性子道:“那你們把我堵在這裡想做什麼?把我打一頓給你大孫子出氣,還是讓我負責你大孫子的醫藥費?”
“我們不是那麼不講道理的人,就是覺得和你做鄰居很倒黴,希望你能搬走。”
大媽說完,她後麵的其他居民紛紛把手舉過頭頂,附議道:“對!對!”
“搬出去!”
“離開我們這棟樓!”
……
時間在他們的不依不饒下流逝,眼見著都過去二十分鐘了,沈雯不再試費口舌的按了按電梯裡的呼叫鈴,叫了物業的人,之後又打電話報警。
大媽見狀衝進來搶她手機,沈雯身形靈活的躲開,借此大媽在外麵騰出的空隙中溜走了。
“哎……”
一群人追了兩步,見追不上了,不由作罷,愁容的看向大媽,“這咋整?咋交代?”
收了錢,沒把事情給辦好。
大媽擺了擺手,“你們都散了吧,我給薄總打個電話。”
薄成渝剛辦了出院,接到電話聽他雇傭的那些群演把事情搞砸了,不怒反笑的說了聲“知道了”,雲淡風輕的掛了電話。
京九看了看後視鏡,道:“老板,沒拖住沈小姐嗎?”
薄成渝:“嗯。”
他告訴那些群眾演員了,隻能放狠話,不能動手。
沈雯要是來硬的,自然他們也不敢去生攔。
京九:“要我讓手下的人過去嗎?”
薄成渝:“不用。我還備了另外一手的準備。”
京九:“?”
到底還留了多少手?
不是……
這還是他那個雷厲風行的老板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