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朦朧間,有身影向他靠近。
薄成渝喉結滾動,微張著唇,艱難發出細微的聲音,“雯雯……”
一隻手搭在了他的腿上。
薄成渝抬頭,迎麵看到的是池硯舟萬般喜悅的麵孔。
“成渝,你醒了?”池硯舟眼裡閃爍著淚光,“你可終於醒了!”
薄成渝臉色慘白的像是白紙,不過眼尾卻紅的豔麗。
他微微揚起唇角,笑著回應了池硯舟,旋即皺了皺眉頭,從喉嚨中發出粗噶沙啞的聲音,“沈……雯……呢?”
池硯舟把他從地上扶到沙發,倒了杯溫水給他,娓娓道來。
“你醒的還挺不是時候的。你昏迷這些天沈雯一直在房間裡對你寸步不離,今天是跟著段風去參加了一個遊輪派對,裡麵有一場拍賣會,有翁意鳴想要的東西。要明天中午才能回來。”
聞言,薄成渝眉頭皺的更緊了。
池硯舟從他表情裡讀出什麼,笑著道:“你放心,我暗中在遊輪上安排了眼線,讓其看著翁意鳴的一舉一動。方才還在和我聯係,說一切正常,翁意鳴很安分,沒有給沈雯找麻煩。”
薄成渝臉色緊繃,很是放心不下。
“我——”
他前傾身子,要站起來。
“哎,你彆動,你剛醒,得好好休息!”池硯舟手壓著薄成渝肩膀,強行讓他坐下,嚴肅的道,“你可彆給我衝動行事,你知不知道,你這條命能撿回來,全靠沈雯足智多謀方才保全了你。
“沈雯是個聰明的人,就算是碰到了危險,肯定也能保全自己,你現在這個狀態,就算是去了也是添亂。”
薄成渝渾身酸軟無力的坐下,說:“我昏迷這些日子,都發生了什麼?”
“你等下,我打個電話再和你細細的說。”
池硯舟掏出手機先打給醫生,叫來家裡檢查,又通知了安鶴說薄成渝醒了,之後電話給宅子的管家,讓準備吃食。
剛結束所有通話,用了七寸不爛之舌跟司空彧解釋清楚情況的薄知意跑了回來。
一個虎撲到薄成渝的懷裡,軟白的小手抓著男人的衣襟,哇的哭出聲來,“爸爸!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