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成渝打斷道:“這些晚點再說。”他讓沈雯和女兒先上了車,反手推上後車門,對著京九吩咐了句,“你帶著人,去看一下沈墨和硯舟他們的情況。”
薄成渝上了駕駛室,京九看著男人被血浸透的半邊肩膀,上手拽車門,“老板,還是我來——”
話還沒說完,車子就疾馳而去。
沈墨眼見著薄成渝把沈雯載走了,心急如焚的揪著京九的衣領問,“我姐受傷了嗎?傷到哪裡了,啊?!”
京九扣住沈墨青筋暴起的手背,將其掰開,淡淡道:“你姐沒事,受傷的是我老板。”
沈墨因為高度緊張而聳起來的肩膀緩緩下沉,“哦……”
京九:“……”合著他老板的命不是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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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成渝用最快的速度開車到了醫院。
薄知意的情況很不好。
護士給她上了呼吸機,推著送去了搶救室。厚重的門關合,紅燈亮起來那一刻,沈雯仿佛是被抽乾了所有的力氣,搖晃著身子,靠著牆壁,捂著臉蹲下。
“雯雯,會沒事的,彆擔心。”薄成渝眼尾通紅的半蹲在她麵前,把她摟抱在懷中,安撫著道,“彆怕,彆怕。”
“薄成渝……”沈雯揪著額前的頭發,從他的懷抱中退出,聲音嘶啞的道:“我覺得好累。真的,活著好累。”
她眼裡沒有淚水,全是紅血絲,眼神是經曆過多次絕望的麻木。
看著這樣的沈雯,薄成渝眼眶濕潤,熱淚滾落在高挺的鼻梁上。
他哽咽著拉開沈雯扯著自己頭發的手,捧起她的臉,低下視線,想說點讓她振作的話,但是翕動唇的時候,喉嚨間什麼東西堵著,發出來的是帶著哭腔的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