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雪罕見的強勢,安鶴沒轍,隻能將車子急刹停下。
叱——
後排的林父林母受慣性,一起往前撲了個跟頭。
林母捂著撞疼的腦門,正要大發雷霆,卻見前麵的林清雪推開車門下車,大力的把車門關合後,向一條下山的小路走去。
那背影算不上挺拔,但是格外的堅韌。
林母看的呆了呆,然後低聲呢喃:“這孩子,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
林父歎了口氣,對著前麵的說:“安鶴,你先把我和你媽送到酒店,這邊治安還是很好的,清雪不會出什麼事情。讓她為自己的任性吃了苦頭,以後才能長教訓。”
安鶴捏著方向盤的手,手背凸起的青筋緊繃的厲害,像是隨時要斷開,他注視著林清雪的背影,一直動她的身形讓青蔥的樹木完全遮擋住,他才鬆開手,掏出手機給保鏢打了個電話。
他吩咐保鏢跟上林清雪,確保她一路的安全。
之後才放心的發動了車子。
……
下山的小道又窄又崎嶇,林清雪腳下穿著高跟鞋,一路磕磕絆絆,總算是到了山下的公路上。
路段空蕩,來往沒什麼車輛。
林清雪拿著手機用打車軟件叫車,半天也沒人接她的單。
這個時候,背後出現一個人,“太太,我們送您去酒店。”
話說著,一輛黑色的轎車繞著山體行駛過來,停在了林清雪麵前。
保鏢上前拉開後車門,立在一旁,等著她上車。
林清雪霎時間有種無處可逃的卑微感。
對林家和對安鶴來說,她剛才的那種行為,無異於是個不痛不癢的鬨脾氣,他們不僅沒覺得自己有什麼錯,還把這個事情變成了對她的一種規訓。
林清雪不想上車,可讓她從這裡走回市區,怕是走到天黑都走不到。
“太太,不要耽誤了酒店宴席開場的時間,煩請快點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