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阮不答反問,“有什麼事嗎,薄總?”
薄立寒忽然察覺到她似乎有些“叛逆”。
而她的叛逆,好像是在那場慶功宴之後開始的。
是謝景行把她嚇到了嗎?
想到她渾身是傷躺在病床上,眼角還一片緋紅,像是受了極大的委屈的樣子,薄立寒心中升起一股煩躁。
謝家的合作已經被他下令攪黃了幾個。
謝景行也被拘留。
可還是覺得不解氣。
似乎要再毀滅些什麼才能彌補她的委屈。
但他不會把做過的事攤開一件一件講給溫阮聽。
“溫阮,彆忘了自己的身份。”
他再一次提醒道。
是啊,她的身份。
溫阮幾乎要聽膩了這句話。
從她在酒吧被薄立寒包下開始,她無時無刻不記著自己的身份。
“不好意思薄總,今天我爸出院,我在這邊照顧他。”
溫阮低眉順眼,心中卻一片悲涼。
“過來。”薄立寒隻說了兩個字,就掛斷了電話。
沒給溫阮再回絕的機會。
或許在他那裡,溫阮從來都沒有回絕的權利。
看著黑屏的手機,溫阮歎口氣,拖著疲憊的身體下床,穿好衣服以後走出房間,確認溫建國睡著後,將護工叫了過來。
簡單說了一下注意事項,溫阮躡手躡腳地出門,在馬路上攔車往公寓去。
她到的時候,屋裡有些酒氣。
目光一轉,薄立寒就坐在沙發上,麵前的茶幾有幾個酒瓶。
他喝酒了?
溫阮換好拖鞋走過去,站在他麵前,“薄總。”
“怎麼才來?”
“晚上不好打車。”
話音剛落,薄立寒抓起茶幾上的車鑰匙扔到她跟前,“明天起開這台車。”
看著車鑰匙上的保時捷Logo,溫阮沉默兩秒鐘,回絕道,“這不合適,薄總。”
“怎麼不合適?”薄立寒好像是喝多了,眼神有些迷離,不同於平時清醒時的高冷,看向溫阮時,眼神裡多了些探究。
朝思暮想的那張臉就在眼前,溫阮的心忽然就軟了下來。
她能在薄立寒身邊,本來就是偷來的時光。
“我的身份不能開這樣的車。”溫阮的語氣緩和了許多。
“你在擔心什麼?”薄立寒衝她伸出手,“過來。”
溫阮猶豫兩秒,把手放在他手心裡。
他一用力,把人直接拉進懷裡。
溫阮身形不穩,直接坐在他腿上,聞著他身上讓人安心的木質香,忽然有些臉紅。
距離上次親密接觸,已經過去快一個月了。
但他們之間似乎沒有半點生疏,兩人仿佛天生契合,被薄立寒吻上的那一刻,她大腦一片空白,隻會憑著本能地配合。
月色如水,溫阮在昏暗中被薄立寒一次一次拖下岸,沉溺在他帶來的快樂裡。
翌日一早,溫阮醒來時腰酸背痛,身旁的薄立寒卻難得沒有離開。
她抬眸,用視線描繪著他的麵龐。
就是這張臉,讓她一見傾心。
不過片刻,薄立寒睜開眼,和她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