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怎麼突然這麼說?”溫阮拖著疲憊的身體走到病床邊,看著溫建國問。
“如果當初沒有一意孤行,讓你和謝景行訂婚,你也不會受這麼多委屈。小阮,你怨不怨爸爸?”
溫建國甚至不敢去看溫阮的眼睛,他怕自己看到女兒的眼神會忍不住老淚縱橫。
“爸爸,不用說這些,我沒有怪過你。”
一切都是謝景行那個禽獸,爸爸也是受害者,她又怎麼可能埋怨爸爸呢?
“網上的那些謾罵,不要放在心上,爸爸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溫建國說到一半就說不下去了。
他覺得自己沒有立場說這些。
如果不是為了給他治病,他捧在手心裡的寶貝女兒也不必去給薄立寒……
“沒事的,爸爸,我不會因為那些人的話就想不開,你現在最重要的事就是好好養病。”
溫阮好說歹說,讓溫建國情緒穩定下來後,他疲憊感湧上來,躺在床上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看著溫建國呼吸均勻的睡顏,溫阮眼神逐漸堅定,一個想法在心中成型。
走出病房,溫阮打通了薄立景的電話。
“學長,幫我聯係一下記者,我要親自澄清。”
“好,麻煩你了學長。”
放下電話,溫阮回頭隔著玻璃又看了一眼溫建國。
她的手在身側握成拳頭。
之前是她過於軟弱,想著多一事不如省一事。
再加上一件接一件的麻煩出現,讓她有些措手不及。
所以她麵對麻煩時的反應過於低能。
可麵對溫建國的自責,溫阮意識到自己絕對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隻有自己強大起來,才能保護身邊的人,保護自己!
叫了護工來看護溫建國後,溫阮打車回了公寓。
換上一身很正式的衣服,又給自己畫了一個精致的妝,穿上五厘米的紅底高跟鞋,溫阮看著鏡子裡高調的自己,滿意地勾唇。
這才是她自己。
下樓時,薄立景的車剛好到。
一輛低調的黑色邁巴赫就停在她麵前。
下一秒,薄立景推開車門走下來,看到溫阮後眼中閃過驚豔,而後繞到車的另一邊,紳士地替她拉開副駕駛的車門。
“謝謝你,學長。”溫阮坐進車裡上,對薄立景說道。
“小阮,你真的想好了嗎?”
薄立景看著她坐在車裡的側顏問道。
溫阮一如在醫院時那通電話裡的堅定,頷首道,“學長,一直躲在你身後也不是個辦法,他們想要我回應,那我就回應。”
“小阮,你可以躲在我身後,隻要你願意。”薄立景眼神認真地看著她,又怕自己的話嚇到她,補充道,“畢竟我們是朋友,不是嗎?”
聽完他的下半句話,溫阮不自覺地在心裡鬆了口氣。
她微笑著回應薄立景,“對,學長,我們是朋友。但是,你總有自己的事要做,我也總要成長起來,是你說的,權力必須要握在自己手裡。”
看她將自己的話如此放在心上,薄立景說不清自己是什麼想法。
的確,強大起來才不會被外人欺負。
“好,我送你去會場。”薄立景上車,一路開得不慢。
越快消除輿論對溫阮的影響越好。
與此同時,薄立寒書房裡。
他麵前擺放的筆記本電腦屏幕上正顯示著盛天公司高管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