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立寒在商場摸爬滾打這麼多年,什麼樣的人沒見過?
瑩瑩一開口,他就知道在說謊。
這人明明緊張得不行,但還是選擇用提前準備好的借口來搪塞,有一定的心理素質。
想要撬開她的嘴,不難。
但薄立寒想到昨晚溫阮昏迷時窩在薄立景懷裡嬌小易碎的模樣,就沒由來地開始煩躁。
幾乎沒有耐心一點一點地撬開這個女人的嘴。
他按下內線,將門外的黎青叫了進來。
“薄總。”黎青進來,站在薄立寒辦公桌前,離瑩瑩也就一米的距離,畢恭畢敬對薄立寒道,“上周將項目實行出錯的經理已經調去非洲了,並且告知過他合同期兩年,期滿才能回來。”
“嗯。”薄立寒微微頷首表示自己知道了。
兩人旁若無人的對話,讓在一旁聽進去的瑩瑩,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隻是在項目實行時出了點問題,就被調去非洲了?
聽說那裡的人常年受戰亂的困擾,民風剽悍,經常會入室搶劫。
瑩瑩很難想象自己在那邊怎麼生活。
如果薄立寒知道自己做的事……
“瑩瑩?”
黎青的聲音忽然傳到瑩瑩耳朵裡,把她拉回現實。
“怎麼了黎秘書?”瑩瑩回過神,看著黎青問道。
“昨晚下班後,你去了哪裡?”
黎青將薄立寒的問題又重複了一遍問她。
“我去酒吧了呀,剛才已經回答過薄總了,我朋友過生日,早就約好的,所以我一下班就趕了過去。”瑩瑩一開口,就是滔滔不絕地解釋。
她的話沒什麼問題。
她的態度有問題。
一般情況下,問什麼答什麼,隻有心虛的人才會控製不住解釋這麼多,就為了佐證自己開頭那一句的真實性。
薄立寒和黎青都很肯定她有問題。
並且保安室那邊也有通話錄音。
黎青不打算循序漸進,他眯起眼睛,看著瑩瑩,語氣強硬冰冷地道,“昨晚你給城西項目現場的保安打過電話,對吧?”
金絲邊眼鏡後麵的眼神太過直接,瑩瑩眼神下意識躲閃。
“啊,那個,是,是打過一通電話,因為,因為工具間的鑰匙我這裡也有一把,啟星那邊最近應該會頻繁去現場,怕他們鑰匙不夠,所以打電話過去問問需不需要提供。”
瑩瑩心理素質的確強大。
從慌亂到條理清晰,隻用了不到半分鐘。
不過,能在盛天入職的,又怎麼會是酒囊飯袋?
黎青對她的表現毫不意外,繼續找她這套說辭離的破綻,“工具間是啟星承建的,鑰匙他們那邊不會缺。而且,前兩天的會議後,你剛和溫副總爭吵過,又怎麼會這麼熱心?”
看黎青步步緊逼地詢問,瑩瑩有一種被當成犯人質詢的感覺,心理壓力越發的大。
“黎秘書,你現在是把我當成犯罪嫌疑人了嗎?怎麼一通電話也需要這樣問責?我覺得和保安通電話,並沒有超出我的工作內容吧?”
瑩瑩準備反客為主,語氣也咄咄逼人起來。
但她忘了,麵前說話的不隻是黎青。
她或許能把黎青說得語塞,但絕對不可能在薄立寒這裡蒙混過關。
“彆跟她廢話。”薄立寒聽得煩了。
煩躁感越來越重,薄立寒不想看她在自己麵前繼續狡辯。
“我們已經報警了,你涉嫌非法拘禁溫副總,導致溫副總重傷,警方馬上就會到。”
黎青直接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