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阮這會兒又熱得不行。
無意識哼哼唧唧的怎麼都不肯配合。
薄立寒看她因為發燒小臉通紅的樣子,狠狠心,冷聲道,“溫阮,聽話。”
不知道溫阮是不是真的聽到他這句話,竟然真的沒有再亂動,乖乖躺在那裡讓他測體溫。
時間一到,薄立寒拿出一看,竟然已經燒到39℃了!
薄立寒眸光一緊,從床頭櫃上拿過手機,立刻撥通陸澤的電話。
意外的是,這個點兒的陸澤並沒有睡覺。
聽筒裡傳來震耳欲聾的聲音。
薄立寒皺起眉頭,“你在哪?”
電話那頭的陸澤扯著嗓子問道,“你說什麼?我聽不見!”
過了幾秒鐘,背景音樂的聲音逐漸降低,應該是陸澤舉著手機找到了一個相對安靜的環境。
“我說薄總,這麼晚給我打電話,彆是你那位小情人又病了吧?”陸澤故意拉長音,揶揄道。
“嗯。”薄立寒沒有否認。
如果可以陸澤恨不得穿越回剛才,把自己的嘴巴縫上不要問出這句話。
這跟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有什麼區彆?
“不是,薄立寒,從你那私人醫院裡調一個醫生過去給她看病這麼難嗎?”陸澤不解,“我在酒吧剛跟美女打得火熱,你就一個電話把我叫走,不合適吧?”
“半個小時。”薄立寒不理會他的控訴,給了截止時間。
說了一堆卻被無視的陸澤有些無語。
但還是認命地掛了電話讓沒喝酒的朋友送自己去了薄立寒的公寓。
提著藥箱到公寓樓下的時候,陸澤都還有點恍惚,自己怎麼就這麼聽話地過來了?
算了。
萬一溫阮病得很重,隻有他能救呢?
陸澤在心裡這樣安慰自己,不禁加快腳步走進單元樓。
公寓裡。
薄立寒將毛巾用冷水打濕後,貼在溫阮的額頭上。
他已經重複這個動作幾次了。
在陸澤來之前,他不敢給溫阮隨便用藥,隻能選擇這種物理降溫法。
可眼看著二十分鐘過去,溫阮的溫度沒有任何下降的趨勢。
薄立寒不禁有些著急。
就在他打算帶溫阮去醫院不等陸澤時,門鈴響起。
薄立寒立刻起身去開門。
穿著吊兒郎當的陸澤出現在門外。
“薄立寒,她最好是病得起不來了。”陸澤放了一句沒什麼用的狠話後,徑直走向臥室。
在看到溫阮麵色緋紅的樣子,陸澤挑眉回頭看向薄立寒,指著她頭上的毛巾,問道,“你弄的?”
“彆廢話,給她退燒。”薄立寒沒心情跟他互相調侃。
陸澤眼中閃過意外。
真是不得了,薄立寒竟然會照顧人了。
將已經不涼的毛巾拿下來扔進水盆裡,陸澤毫不客氣地指使薄立寒道,“去換一盆水,再倒點水過來,給她喝藥。”
從藥箱裡拿出一盒退燒藥放在床頭櫃上後,又拿出注射器和其他藥瓶。
就在薄立寒換水的這麼兩分鐘裡,陸澤將藥配好,掛在床頭牆壁的鉤子上後,鏈接注射器,抓住溫阮纖細的手腕,輕輕拍了兩下。
女人的皮膚著實嬌嫩,就拍這麼兩下都立刻紅了起來。
看著她手背上的紅痕,薄立寒微不可察地皺了下眉頭。
陸澤倒是沒那麼多憐香惜玉的心思,將針紮進她的靜脈後,用醫用膠帶貼了兩道用於固定,這才放下她的手。
“一共三瓶,兩個小時後就能退燒。兩天不能洗澡,不能吃辛辣生冷腥膩的食物。”陸澤習慣性地交代注意事項。
說完,才發現薄立寒盯著溫阮發呆,好像完全沒有注意他的話。
陸澤一肚子火沒地方撒,忍得不行了才酸溜溜道,“眼看著要訂婚了,還在這一往情深,你家薄老爺子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