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風透過車窗吹在臉上,愜意得溫阮忍不住閉上眼睛。
車停下時她迷迷糊糊地差點睡著。
還是司機將她叫醒。
“美女?你到了。”
溫阮睜開眼睛,拿出手機掃碼,掃了好幾下才掃上。
下車後,溫阮看到單元樓門口有個高大的身影。
他背對著單元樓門的那個照明燈。
光是看著他的輪廓,溫阮都能認出他是誰。
薄立寒。
她不知道這個時間薄立寒站在這裡,除了等自己回家,還能有什麼事。
可她什麼時候能麻煩得動薄立寒下樓來接自己了?
酒精讓她反應遲鈍,困意來襲,溫阮也沒那麼多精力去思考,就當自己出現幻覺了吧。
溫阮搖搖晃晃地走上前,卻發現眼前的人無比真實。
真實到……
她伸手掐住那人的臉,指尖傳來了溫熱的觸感。
“你是真的薄立寒?”
溫阮語氣傻傻地發問。
“喝了多少?”薄立寒沒有拿開她的手,聞到她身上的酒氣,問道。
“不用你管!”溫阮突然露出爪子,惡狠狠地說道。
可惜,反應遲鈍的她就算放狠話時,聲音聽起來也軟軟的,沒什麼威懾力。
薄立寒眸色漸深,“不用我管用誰管?薄立景麼?嗬,你和他倒是走得近。”
男人自己都沒意識到這句話的語氣到底有多酸。
可惜,溫阮反應遲鈍,根本沒有聽出來他在吃醋。
“為什麼總是提起學長?”溫阮手上用力,捏了一下薄立寒的臉。
“心疼了?”薄立寒臉上似乎沒有知覺,並不製止溫阮,即便那塊皮膚已經泛紅。
一個酒醉的人沒什麼力氣,他正好也想看看溫阮喝多了能做出什麼事來。
聽到薄立寒曲解自己的意思,溫阮心中怒氣更盛,伸出另外一隻手,像是揉捏一個大玩偶一樣揉搓薄立寒的臉。
讓她生氣的是,薄立寒這張臉怎麼做什麼表情都這麼帥?
人長得好看就可以為所欲為?
溫阮有些憤憤不平。
“是啊,心疼了!”她醉酒都不忘記跟薄立寒頂嘴,“起碼學長不會說這麼難聽的話來氣我!”
“我氣你?”薄立寒冷笑。
真是顛倒黑白。
明明是她和彆的男人走得很近,對其他男人笑得燦爛,轉過頭對自己就冷漠疏離,一副不熟的樣子。
“不然呢?難道是我氣你嗎?”溫阮嘴硬,仗著酒精麻痹神經,讓她忘記了對薄立寒的害怕,梗著脖子叫板道。
不跟醉鬼一般計較。
薄立寒抬手,一隻手就能輕鬆抓住她的兩隻手,讓她怎麼都掙脫不了。
溫阮絲毫不顧及形象,在薄立寒麵前扭來扭去企圖掙脫他的束縛。
可這人的手就像是一把巨大的鉗子,讓她動不了分毫。
最後溫阮急得直接哭出聲來,大聲控訴道,“薄立寒你個壞蛋,就知道欺負我!”
女人的眼淚不要錢似的砸下來,薄立寒手背劃過溫熱的液體時還以為自己看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