葳蕤苑。
芸詩箋撩開窗簾,“顧雲熙那小賤.人走了?”
顧朗坐在沙發上,臉色蒼白。
芸詩箋回過頭,說:“我剛剛說的話你聽了沒有?”
“聽了。”
芸詩箋:“聽了就這點反應?”
顧朗反問:“那你想要我怎麼辦?”
芸詩箋迅速走到他麵前,在顧朗旁邊坐下,“怎麼辦?你以為顧雲熙傍上了傅家,你就可以高枕無憂,不在乎我們木木的死活了?”
顧朗皺眉:“我沒這麼想。”
芸詩箋恨恨的咬牙,“木木陪在你身邊的時間可比顧雲熙那白眼狼要長,你捫心自問,剛剛你心裡有想著她嗎?!”
顧朗蹙眉道:“媽現在屍骨未寒,我不想跟你吵。”
芸詩箋尖聲道:“虧木木平時那麼關心你這個當爹的,如今我現在聯係不上她,你居然一點都不擔心?!”
顧朗動了動嘴皮,“傅先生說,他把木木送去了國外進修......”
“國外?”芸詩箋抬高了音量:“你當我沒去過國外呢?!木木現在連電話都打不通,跟我們失聯快一個月!一個月你知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顧朗:“你能不能不要老往壞處想。”
芸詩箋道:“我的親生女兒,從我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我能不想著她嗎?!”
她焦慮的來回踱步,“不行,不行......我要報警。”
“報什麼警?”顧朗驚愕道:“人家傅先生都說了是去國外留學,以後肯定有大出息,你瞎操什麼心,到時候鬨了個大烏龍,你讓我們顧家怎麼收場!”
芸詩箋指著他,“你就隻在乎你自己!”
顧朗道:“傅家在雲城那可是我們攀都攀不上世家,人家怎麼可能會騙我們,也沒理由騙我們!”
芸詩箋怒視他,道:“怎麼沒有!顧雲熙本來就不喜歡我,也不喜歡木木,這段時間天天找我們母女倆麻煩,如果顧雲熙想害木木,隨便吹吹枕邊風,傅家難道不會幫她?”
顧朗還沒回話,一陣清脆的鼓掌聲就從身後響起。
“誰?”
“什麼人?!”
兩人齊齊站起來。
傅宴琛笑著從門口進來,“吹枕邊風,不錯的提議。”
顧朗臉色一僵,連忙將芸詩箋拉了回來。
“傅先生,我、我們沒這意思。”
芸詩箋就跟啞了火的炮仗一樣,隻有氣沒有火。
傅宴琛隨便找了個凳子坐下,唇角微微勾著,笑意卻不達眼底。
“你們還想見顧兮木嗎?”
“什麼?”芸詩箋驚愕地瞪大眼睛,隨後意識到了什麼,嘴唇顫抖:“......你把木木怎麼樣了?!”
傅宴琛笑了笑。
“她還在國外。”
“不可能!”芸詩箋心裡的不安已經到達了頂峰,“如果真的在國外,怎麼可能連我的信息都不回!她連行李都沒收拾!我問過她經紀人,木木也從來沒跟他們說過要出國的消息!”
傅宴琛聳肩道:“在F國,能活下來就已經很不錯了。”
他笑容冷冽的惡。
“電子設備確實隻能當作擺設。”
顧朗:“你......你怎麼能......”
芸詩箋道:“F國?!”
F國政.治動蕩,多戰亂,那的人能活下來都算運氣好的了。
芸詩箋:“木木跟了你這麼多年,你還是人嗎?!怎麼能害她?!”
顧朗:“傅先生,我們家難道有得罪過你嗎?!你就算再恨,也不能拿孩子出氣啊!”
傅宴琛將手撐在了下巴上,慢條斯理道:
“得罪了。”
他從兜裡掏出一小袋白色粉末,漆黑的瞳仁直直的看向芸詩箋。
“還記得這是什麼嗎?”
芸詩箋臉色唰地一下就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