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亦琛的病自然不能隻靠一根銀針解決,何況還有腿疾,所需要的藥材很多。
秦音的醫藥包還在君家,她得回去拿。
簡單吃過午餐後,秦音便將墨亦琛身邊的保鏢周訴叫走了。
畢竟在墨園,除了墨亦琛,目前她就隻跟他熟點。
雖然前世,周訴對自己意見很大,對她一直在甩臉子。
但她化為灰燼後,是他幫墨亦琛一起將她裝壇,偶爾也會望著被骨灰壇發呆,歎息:“夫人,周訴從來隻認你一個夫人啊。”
——
一小時後,黑色的勞斯萊斯幻影停在君家大門口。
見是墨家的車,大門打開,車子駛入。
一路曲折,車子停在了一處有些荒蕪的小院外,再往裡便需要步行了。
隻見秦音下車,對周訴道:“你在外邊等我吧。”
緊接著便熟練地踏入那個小院子,院子老舊外牆褪色,但周圍卻種滿了各種各樣的藥材和鮮花,看起來很溫馨。
秦音剛走進去,很快一個打扮樸素,五十歲左右的女人走出來:“小姐,你終於回來了?讓張姨看看,我家小姐有沒有受欺負?”
女人聲線溫柔略沙啞,自責地哽咽起來:“都怪我沒本事,保護不了你。”
秦音心中一暖,突然撲進張姨的懷裡,眼中蓄滿淚花。
前世,她為君家背鍋入獄。
君家的親人幾乎一年才來看自己一次。
可張姨卻幾乎每個月都來看自己,給她帶好吃的,帶保暖的衣服,偶爾還有討她開心的玩具……
她16歲剛回君家時,自己的房間早就成了雜物間。
但全家人都圍著心臟病發的君棠月轉,無心管自己。
她便被張姨帶到這小院裡一起睡覺。
大冬天,張姨心疼地將她裹進被窩,被氣出哭腔:“我們家小姐,也該被捧在手心的啊。”
“怎麼沒人記得呢,秦音,君棠音……小音也是君家的小姐呢。”
可她16歲回家,20歲為君棠月替嫁,等了足足四年,君家也沒有一個人想過為她改回原名,遷回戶口。
但她那時候就如魔怔了一般,一心想要得到君家人的認可,拚命為他們付出,最後把自己栽進去,就像個笑話。
那種執念,反而讓她忽略了一直以來對她很好的張姨。
即便不是親人,他們對自己卻勝似親人。
秦音穩定好情緒,對張姨道:“張姨,都說多少遍了,叫我小音就好。”
“我回來是搬我的東西去墨家的。”
“張姨,我有新家了。”
秦音眉眼含笑,杏眸澄澈,笑起來嘴角露出小酒窩。
讓人一見都忍不住被她的情緒傳染。
反正,墨亦琛必然是自己的老公,她會拿下他的,以後墨園就是自己的新家!
這話讓張姨心中一驚,怕秦音太單純再受傷,但又由衷為她高興:“好好好,張姨這就替小音搬。”
君家到底是個中層豪門,秦音18歲那年還是住進了主彆墅。
但她放在那邊的東西少之又少,為大哥熬夜做方案,為二哥查古籍製藥,為三哥編曲編舞,為四哥製香安神,為五哥親手縫拳擊手套,她都在這個小院子裡完成。
於是她便叫上周訴,把東西大部分都搬上車。
但她的針灸包就在主彆墅的樓上,她還是得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