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肅靜!!”
“法庭之上如此喧嘩,是都想被刑拘嗎?”
法官麵容端和嚴肅,出聲打斷。
實則是根本聽不下去這一句句偏激護短的話,一開始他還念著這位君夫人是原告被告當事人的親屬,並沒有出手阻攔。
但現在情勢發展越來越離譜了,他便不由打斷。
法官開口,君母下意識護著棠棠後退兩步,一雙眸還是執著地盯著君司澈。
“言歸正傳,原告秦音的起訴狀條理清晰,證據充足。”
“如無異議,便維持原判!”
君司瑾後腦勺被暴擊,這會兒還沒緩過神來,鮮血淋漓而下,濕漉漉地浸入背脊。
分明是溫熱的血,卻涼意襲人!
“等等!”
“等等!”
君司瑾作為被告方律師出聲阻攔。
可,原告秦音居然也出聲阻攔。
一時間,氣氛變得微妙起來。
“我方被告人願意以罰金申請折抵刑拘,刑拘屬於行政處罰,可予以保釋!”(架空)
君司瑾到底是金牌律師。
即便他的被告人已經百口莫辯在判刑階段,他也能鑽法律的漏洞給當事人找到一條出路。
隻可惜,到了這種百口莫辯的地步還在直播,君司澈和君棠月在娛樂圈的事業怕是保不住了。
好在,君家也不是普通人家。
他們即便不做藝人了,也能有其他路選擇。
法官點點頭,這位君律師他是老熟人了,知道他在庭審現場向來雷厲風行。
這次能被壓到隻能保釋當事人的程度,對方還隻是個初出茅廬的小丫頭片子。
這確實算他法律生涯中的一大滑鐵盧了!
於是他掃了一眼秦音,問道:“原告律師秦音,你想說什麼?”
秦音剛才也讓他“等等”,倒是讓他覺得意外。
難道這小妮子良心發現,突然對君家這幾匹吃人的狼心軟了?
法官摸了摸胡子,眉頭緊鎖。
“我要告君夫人夏琳,傷人未遂!”
“法庭之上,被告人家屬不僅大聲喧嚷,更是以物擊向原告律師的頭部。”
“若不是君律師倒黴,遭殃的就是我了。”
“我現在想起來都冷汗直冒。”
“試問如果原告律師的人身安全在法庭之上都無法得到保證,那麼我國的王法何在呢?豈不是處處都是法外狂徒??”
秦音身姿筆直,並不顯得拘謹。
少女濃長的尾睫描開眼尾一抹幽涼笑意,眉目與姿態間都透出一股乖張肆意!
“……”君司瑾:他那是倒黴嗎?
他分明是被秦音強行拽過去擋了那一皮包的攻擊!!
君母看向秦音不禁瞪大了眼,下意識一拍桌子道:“秦音,你少血口噴人!”
秦音直接無視君母的暴怒。
少女眉目清絕冷豔,按動了一開始就用錄音筆錄下來的音。
我君母安撫君司瑾時的話:
“媽不是故意的,媽想要砸的人是秦音!”
秦音捉住這句話,眸色驟冷,眼角如綻冰花:“根據錄音證據,夏琳要砸的人是我。”
“而君司瑾的後腦勺都被砸破出血了。”
“要是砸中了我,我豈不是也會頭破血流。”
“這難道還不算傷人未遂嗎?”
少女清秀臉蛋一派沉靜,漆黑的眼眸倒映出懾人冰寒。
君母夏琳隻覺得自己快要被氣得背過去,她咬緊牙關,臉色不鬱:
“秦音,那你拉過阿瑾為你擋了我扔來的皮包又算什麼?”
“你這是故意傷害罪!”
秦音聽到這句話,突然“噗呲”一笑,好似聽了個天大的笑話。
“要不怎麼說君夫人外行呢。”
“故意傷害罪是指故意傷害他人軀體,致人重傷或致人死亡!
包是你扔的,又不是我扔的。
主觀傷人者是你啊夏琳!”
秦音起訴很快,訴訟文件與證據交上去。
君夫人這起“傷人未遂”雖然不算什麼大案件,但法官還是判了七天拘留,以儆效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