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音卻淡定發言:“哦,是嗎?”
“我會是‘他’的下一個擁有者,總得檢查檢查這《通血手劄》是不是傅靈鐘老先生的真跡吧?”
秦音這話讓人無法反駁。
何況秦音翻看的動作很快,看起來就是每一頁隨意一瞥的樣子。
倒是看不出她又要使什麼幺蛾子。
於是,在秦音隨意翻看過後。
秦音又來到第二個箱子前,萬眾矚目之下,秦音反手掀開盒蓋子。
隻見,那是一張島嶼地圖。
華國人全場呼吸頓了好幾秒,親眼看著秦音將那張地圖以及地圖下的租賃簽訂協議拎了出來……
“嘶……是花月島。”
“位於我國最南端島嶼群的其中之一,占地麵積雖然隻有五千平,但它附近的直屬海域卻極其寬廣。
花月島千年曆史裡,都隸屬我國領土,但在百年前因為太靠近G國,又恰逢局勢亂,被趁亂‘租賃’給G國三百年的地屬權……
那張文件,就是眼前秦音手裡的這一張嗎?”
“不得不說,這件寶物確實是G國下了血本的,隻不過難道就我一個人覺得G國人其心可誅嗎?這兩件寶物,要不是華國人秦音勝利了,那他們G國人就會大喇喇地拿著這張文件,羞辱我華夏。
看吧,G國給了我們機會拿回所屬權,是你們華國人沒用,才拿不回……
越想越覺得G國高層真該死啊!!”
德魯比看著秦音手裡拿著的花月島文件。
眼底的笑意越發地嘲弄猖獗。
嗬,不是在他們的地界上尋求公平嗎?
那他就拿這個告訴秦音。
這世上從來就不存在絕對的公平,公平不過是勝利者製定給無能者們向上勃發的“迷幻劑”而已。
曆史上,公平就是炮火範疇之內的產物。
而你秦音,就算再想救自己的哥哥。
要你真選擇了《通血手劄》,你現在再意氣風發光芒加身。
但在你“背叛”了所有華國人眾望所歸的意義後,這些光芒瞬息間就能成為將你刺成篩子的利刃。
秦音啊,還是太嫩了。
人性本身就是自私極惡的。
德魯比見秦音不說話,輕笑出聲:
“秦小姐,開始做選擇吧。”
“你選哪個?”
是選救植物人哥哥,還是選拿回花月島的地屬權??
德魯比老謀深算的模樣,一步步逼近秦音。
觀眾們炸了。
“嘶,這也太難選了吧?
我音姐也是人,據說這本針灸秘籍《通血手劄》就是她哥哥最後的機會,可站在宏觀角度……花月島能提前結束租賃那秦音這個名字就算是被載入史冊也不為過啊,是選親人還是選國家呢?”
“秦音還在猶豫什麼?當然是選花月島啊,說句殘忍的,她是時候大義滅親了……”
“我要是秦音我也會很糾結,我覺得這分明就是主辦方故意給她使的絆子,我們應該有身而為人的理智,彆被任何人人設置的悖論牽著鼻子走!!”
“雖然我也很希望花月島提前結束租賃,但我更希望秦音能不受外界乾擾,選哪一個自己遵從本心的答案。
這個冠軍是她拿命博來的,我們一群觀眾沒資格指責她選擇任何一個獎品!”
觀眾們激烈討論著。
大多數觀眾還是很有理智的,在他們看來,花鳥島被“租賃”出去也不是一天兩天,而是百年。
且也不是秦音給“租賃”出去的。
憑什麼這屁股必須秦音來擦?
作為新時代擁有新思想的人,他們拒絕道德綁架。
與此同時。
穆睿知這會兒哪裡還躲得住,他從暗處走出,重新穿上那一件鬆鬆垮垮的道袍,眼下烏青好似瞬間化作無情陰戾的怨氣。
他反手掐訣。
雙手在飛速結印,一時間指間好似有雷電在閃爍。
場館內的燈光也開始忽明忽暗起來。
穆睿知生得很帥,有種頹靡而成熟的灑脫感,他的情緒更是十分穩定——
《天天犯困,隨時發瘋》。
“嗬,敢欺負老子的徒兒。”
“老子分分鐘把你炸成人猿泰山!!”
隻見場館內。
眾人的衣角也開始無風曳動,不知道的還以為馬上要鬨鬼了。
穆老不知從哪兒躥出來,趕緊上前一把壓住穆睿知結印的手:“大孫子,冷靜!”
穆睿知的手依舊沒有放下,臉色陰鬱到了極致:“冷靜尼瑪,我家小音可是我捧在手心裡寵著的。”
“可不是可以肆意被G國這些狗娘養的玩意兒糟踐的。”
“爺爺你不懂,小音過得很不好。”
“她的家人不疼她,可我早就把她當家人了,我得疼她……”
穆睿知這話還沒說完,一轉頭就見穆老頭子結印的手勢比他還快。
場館內的燈光閃得跟蹦迪現場似的激烈。
“……”觀眾們:!??
今晚的電壓實在不太穩定啊。
“……”周訴:這分明是某些天師的情緒不太穩定!
秦音一看這勢頭,就知道是自家師傅生氣了,她抿唇笑起來,心頭隻覺暖暖的。
不過,眼前這件事,秦音自己可以處理。
隻見她突然看向穆睿知的方向,給了他一個讓他安心的眼神。
然後拿穩“花月島文件”,反手揚起。
所有人都以為。
她這是在說,她選擇了“花月島”。
下一刻,卻見少女嗓音清冷卻擲地有聲道:“我為什麼一定要選?”
“這兩個獎品,都是我應得的!”
“《通血手劄》我要,花月島地屬權我也要。”
這話,就是當眾與G國主辦方撕破臉的意思。
打你臉,還要你笑著附和。
德魯比的臉色瞬間暗下去,怒道:“秦音,你這分明是強盜思維。”
“我們G國不同意。”
秦音笑意不達眼底,嗓音更是淬冷:“我沒要你同意,隻是通知你而已。”
“你們G國犯規的時候,不也沒問過我華國觀眾們意見嗎?”
“怎麼,我不過是拿你們做過的事情反過來對你們而已,這就破防了?”
德魯比表情不善,他眼神一厲,就想派人對秦音動手。
隻見,一個頭頂披著白布,英俊高大的男人,疾步奔來:“慢著。”
“我看誰敢動秦音一根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