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棠月欲言又止,她當然還沒來得及給君司禮用,但她現在要是主動承認,那麼不就分分鐘掉進秦音給她挖的坑裡?
她說沒有。
那麼睡心香就絕對不是她製作的。
她說有。
這就是頂著謀害自己的親二哥失去生理功能的罪名啊。
簡直進退維穀。
君哲鬆此刻隻覺得一個頭兩個大,他都想衝上去扒開君司禮的褲子看看,他曾經引以為傲的兒子,現在被害成什麼樣了。
而躺在病床上的君司禮。
再次嘔出一口血。
太多太多的打擊鬱結於心。
終於。
君司禮動了,隻見君司禮緩緩睜開眼,他痛苦地蜷縮起身子,嘴巴不由自主地咧開,露出咯咯打顫的牙齒。
他牙關緊咬著,從牙縫裡擠出痛苦難當的聲音,整張臉都扭曲不堪,額頭上的青筋暴起,雙眼不自覺地瞪大,眼神慌亂而無助,透出一股子垂死掙紮的絕望之意。
“啊啊啊啊啊!!”
“君棠月,你害得我好慘啊!!”
他尖叫,絕望幾乎將他整個人吞噬。
生不如死,不過如此。
君棠月麻木地站在原地,一時間被嚇到了,她離君司禮很近,看著他猩紅的雙眼惡狠狠地盯著自己。
像一匹發了瘋的狼。
隨時都會奔襲而來,撕裂吞噬她的血肉一般。
君棠月雙腿發軟,由衷地被君司禮現在的模樣嚇到了。
“二……二哥!”
“我沒有,我不是故意的。”
君棠月嚇得臉色發白,她想要後退,但身後又是同樣質問緊盯著她的君父。
君哲鬆一樣目眥欲裂,對她咄咄逼迫道:
“君棠月,你二哥是不是被你害得連男人都做不成了?”
“你說啊。”
“那什麼熏香危害那麼大,你給他點了那麼多個月,他是不是再也做不成男人?”
君棠月退無可退,家人強大的逼迫感是她沒有經曆過的。
她現在無路可退,隻好抱著腦袋蹲下身,哭成淚人:“我……我沒有。”
“嗚嗚嗚嗚,睡……睡心香確實是我偷姐姐的,姐姐才是救二哥雙腿的人。”
“二哥,對不起,都是棠棠鬼迷心竅,我也是……也是太在乎我們兄妹關係了,我想你隻疼我一個妹妹啊。”
眾人:!!!
臥槽,真他媽是個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