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小五懟君父,君小五得不到諒解(1 / 2)

君司鈺正看著手機裡的直播,眼底爬滿了紅血絲,雖然整個人還是有種氣血虧虛的樣子,但比起前段時間已經精神了不少。

自從拳擊賽那天他眼睜睜看著自己再也不被秦音需要的樣子。

除了心如刀絞。

除了整個人有種無處安放的窘迫。

他也突然想明白了,小音其實最需要的是互不打擾。

於是他開始認真養傷,重新把精力投入到對清北金融課程的學習中去,因為長相太帥氣,不少星探也沒少去煩他。

但他一一拒絕了。

整個人著了魔一般瘋狂學習,君司鈺雖然吊兒郎當,但到底是曾經靠體育成績能在清北破格錄取的專項生。

他腦子不笨,就是儘去鑽旁門左道了。

現在重新投入學習後,大概是心無旁騖的關係,整個人精神氣恢複了不少。

但他在業餘時。

還是忍不住會去打聽關於小音的事情。

比如現在。

秦音參加的國際藥研交流賽,第一局他隻敢在觀眾外圍悄悄看看秦音。

怕被她發現,君司鈺一般隻遠遠看幾眼,然後在秦音突然看向他所在方向的時候,窘迫地轉身,落寞如一個偷到了一點點蜜糖的小偷,嘗到甜頭……便不敢再繼續奢求更多了。

而此刻,他正欣慰終於有人慧眼識珠,看到小音這顆明珠並且即將視若珍寶時。

突然就被君父動作凶狠地抽走了他手裡的手機。

君司鈺蹙眉,出於對父親的敬重,他站起身,看向他。

隻是,下一刻便聽到父親口中對秦音汙言穢語的詆毀與謾罵。

君司鈺越聽,臉色愈發陰沉下來。

在君父說出那句“秦音不配做他女兒”時,他甚至忍不住嗤笑出聲。

“父親,您要不要聽聽自己在口出什麼狂言?小音根本就不稀罕回君家,分明是我們先對不起小音,為什麼現在從父親您的嘴裡,倒像是小音做錯了什麼一樣?”

“您詬病小音的品行,那要不要看看你疼之入骨的君棠月又是什麼品行?

君棠月配做你的女兒,她品行好,把自己都給好到去拘留所裡待著了??”

“還有,小音根本就沒上過咱們家戶口本,您哪兒來的底氣自詡她還是您的女兒啊,臉呢?”

君司鈺字字珠璣,上前奪過自己的手機,低眸看了一眼秦音揚起嘴角的模樣,眼神清澈又透著笑意。

有多久,多久沒見過這樣發自內心放鬆和愉悅的小音呢?

他隻記得,後來小音對他的態度隻有冷淡、抗拒,以及……嫌惡。

可曾經,他也會看到小音這樣眉眼彎彎甜笑的樣子呢。

心口,又是一窒。

君父沒想到自己眼中雖然一直頑劣的小兒子,居然也有這樣義憤填膺反駁和抵抗自己的時刻。

他難不成也要學秦音。

與他對著乾不成?

君氏集團破產後,他變得一無所有,上靠君老爺子的接濟,下靠五個兒子事業上的積蓄給予。

君司鈺雖然年紀小些,還在上大學。

但常年打黑拳的積蓄以及創辦俱樂部的盈利也是一筆不小的收入。

所以,他跟幾個哥哥一樣。

理應給君父一個月五萬塊的養育金。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君父雖然沒法跟曾經一樣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但上啃老,下啃小,他日子也能過得比平常人滋潤一百倍。

但,幾個兒子出於孝道。

還是乖乖給君父打了錢,甚至君司煊作為大哥,給父親還打的是十萬塊。

但,這次五個兒子裡。

君父最不滿意的就是君司鈺,彆說五萬塊,就是五千塊他都沒給。

反倒是,不知從哪兒找了個小信封,裡麵裝著一千五百塊,寄給他。

信封上麵還大喇喇寫著:

——孝敬父親君哲鬆的生活費。

小五。

“……”君哲鬆當時捏著那薄薄一小遝的信封,臉都被氣綠了。

當時君司鈺要真在他麵前,他高低得讓他好好吃點教訓。

作為兒子,哪有這樣侮辱親生父親的!

而君哲鬆更清楚。

小五這是在記他的仇了!!

這種感覺,讓他渾身都不得勁兒,一股灰撲撲的煩躁感籠罩在他頭頂,怎麼也揮之不散。

而此刻,君司鈺就在眼前。

而且又開始出言不遜地挑釁自己做父親的威嚴,君哲鬆隻覺得忍無可忍。

在君司鈺小心捏著手機,低眸還在看屏幕裡的秦音時。

他上前,再次奪過君司鈺的手機。

緊接著,“砰”地一聲,手機被狠狠摔在地上的聲音在搶救室外的走廊裡破碎開。

手機,碎掉了。

直播裡小音的畫麵也沒了!

兩父子針鋒相對,一些微妙的膈應疏離感也在這一刻被大喇喇撕開。

“君司鈺,你還護著秦音,是想氣死我?”

“秦音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她有多蛇蠍心腸要置棠棠於死地你看不見?

縱然棠棠做了錯事,可她一個做姐姐的就那麼沒有包容心嗎?棠棠有心臟病,醫生早就斷言她活不過二十五歲,要她繼續待在拘留所,那不是要害她死在拘留所裡!”

“再大的恩怨,能有一條命重要嗎?而且還是你們至親妹妹的命啊……”

“你們以為我就不怨棠棠糊塗又胡鬨嗎?可她還能鬨多久呢,她人生都進入倒計時了,我們全家都讓著她些,不是應該的嗎?”

“至於阿禮的雙腿,作為父親我很遺憾,我聽說國內仿生機械技術又有了新進程了,我會想辦法,砸鍋賣鐵也要給他定製一套最好的仿生雙腿。”

“你們沒做過父親,不知道一碗水有多難端的平。”

“阿禮有怨氣,該對棠棠發我也從沒過問啊,可棠棠也受到了該有的懲罰了不是嗎?她的手指都被秦音切了一根,她那雙手,當初也是用來彈鋼琴的啊。”

“他們出事,我未必沒有你們難過,隻是我是父親,我總要在你們兄妹關係裡找到緩和點,我們是一家人啊。”

君哲鬆說得聲情並茂,眼中爍動的淚光是騙不了人的真摯與難過。

阿禮的腿他當然也心疼。

手心手背都是肉。

他站在這個位置上能做什麼呢,總不能看自己的親兒子親女兒反目成仇一輩子吧。

親人,最終互相中傷再多。

血緣也是變不了的。

他們終究是一家人。

老三君司澈在聽到君棠月那雙手曾經可是彈鋼琴的時,眼底溢出嫋嫋冷意:

“父親,你忘了嗎?君棠月那雙手可是早就彈不了鋼琴了,才轉而去更精研舞蹈的。”

“可上次在法院,她的手又能彈鋼琴。”

“這說明她從來就是一個說謊精!”

君司澈在這件事上吃了大虧,現在回想起來,隻覺當初的自己蠢得離譜。

但更多的感覺是——心口酸澀。

出獄後,他一直沒有再簽約新的娛樂公司做音樂。

甚至,他已經開始抵觸和恐懼做音樂了。

原來,在秦音的襯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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