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什麼錯?你確實錯了,小薇可是爸的心頭肉,你還縱容秦音對付她,你存的什麼心?”
君父煩躁開口,對自己的妻子也有些看不順眼了,君雨薇是君老爺子和君老夫人的晚生子,當時他們就盼著生一個女兒,最終在君老夫人35歲時才生下君雨薇。
君老夫人本人姓容,名叫容雅。
容家祖上是有先天性心臟病遺傳病史的。
君老夫人就是其中一個遺傳病受害者,隻是她的先天性心臟病並不算嚴重,隻是偶爾會心悸。
以及子嗣艱難。
生孩子對她來說是極其危險的冒險,而她還是冒險生下了君哲鬆,並且又在35歲時冒著生命危險生下了先天孱弱的君雨薇。
君雨薇是他們二老的老來得女,並且恰好又遺傳了容家的先天性心臟病。
這讓君老爺子和老夫人自小就對她極其溺愛,特彆是君老爺子,愛是常覺虧欠。
他們都覺得自己虧欠君雨薇,沒有給她一副健康的身體,是以幾乎對她從來都是百依百順的。
君哲鬆作為她的親哥哥,也早就習慣了寵她。
此刻眼見君雨薇就要被放棄,他當然坐不住了。
夏琳看向跳腳的君哲鬆,表情有些冷,眼底本就壓著幾分煩躁之意,此刻卻是更煩躁了:“她犯了大忌,做了見蝶,難不成我還能保她不成?”
“君哲鬆,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連做人最基本的底線都沒了嗎?”
“即便君家已經破產,可該有的風骨也該保持吧。”
夏琳表情嚴肅,大有君哲鬆再敢跟他犟,她就能上去撕爛他的嘴的程度。
“……”君哲鬆心口一窒,確實心裡也有一杆秤,他也有自己的道德底線,現在故意與君母爭執是想試探到底能不能讓秦音放過君雨薇。
畢竟君雨薇現在犯的錯太大了。
大到他根本沒法替她善後。
“總之,小薇不能有事。”
君哲鬆隻能硬著頭皮道,他看向秦音,想要秦音主動向自己低頭,可一想到她那頭也不回的犟種脾氣,一時間隻能氣結。
“秦音,你彆逼我讓你爺爺親自來教育你。”
“小薇到底是你的親姑姑,你總得給她點體麵吧,就算不能走,那也得將鳶青素的毒素給她解了啊。”
“你現在這樣咄咄逼人的姿態,哪裡還像個小姑娘?”
君哲鬆還想說服秦音,他很清楚君雨薇這些年在瑞士科研界的地位,可以說她要真的想逃出國也有的是渠道和手段。
雖然過程一定很危險。
可,君雨薇被注射了鳶毒素就不一樣了。
她根本不敢跑。
這也是秦音故意為之。
她早就預判了君雨薇落敗定然會潛逃的結果,是以早早就將她的生路斷絕。
秦音懶得理會君父君母的聒噪理論,直接給周行遞了個眼神,後者則從懷中掏出一管血紅色的試劑放入秦音的掌心。
秦音看向君父,伸手將試劑做出遞出去的姿態。
“好啊,這就是鳶青素一個星期內的病毒一對一解藥。”
“君先生拿去吧,現在給君雨薇注射。”
秦音笑意盈盈,好似真的被他說動一般地乖巧。
君哲鬆和君雨薇皆是一愣。
君母夏琳眉心一蹙,有些不解和猶疑,她下意識對秦音開口:“小音,你彆犯糊塗。”
在國家大義麵前。
她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成為眾矢之的的存在。
可秦音會那麼笨嗎?
還是說,她又是一個能簡單將解毒藥劑交出的善茬嗎?
她現在這姿態,分明就有問題。
君雨薇和君哲鬆相視一眼,眼底都閃過不約而同的猶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