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些年來,君家沒有任何動靜。
南省那邊也漸漸鬆了手,甚至為了夏琳能過貴夫人生活,不得不暗地裡給君哲鬆打通關係。
這讓君哲鬆更明白。
即便走到絕路,他也有夏琳這根救命稻草在。
所以,不過電石火光之間。
君哲鬆已經做完了抉擇。
他趕緊連滾帶爬站起來,走向夏琳,想要跟從前一樣把她擁入懷,將她哄好。
“阿……阿琳,你彆信這個瘋女人的一麵之詞,你看看她這個樣子,分明就已經瘋了,什麼早夭,什麼林棠棠,都是她臆想出來的而已。”
“夫人,你是我君哲鬆這一生最重要最愛的女人,我怎麼會背叛你呢?”
“何況,那些汙言穢語都是林霜的一麵之詞,根本無法證明我出軌過。”
“棠棠是我們的親女兒,我們可以去做親子鑒定,棠棠一定是我們的孩子。”
“才不是什麼見不得光的私生女!!”
君哲鬆著急解釋,步伐上前,伸出的手卻在快要觸碰到夏琳的瞬間被她冷漠後退一步地躲開。
此刻,夏琳的頭腦十分清醒。
真的沒有證據嗎?在君哲鬆縱容林霜對她用藥的時候。
他們,就再也回不去了。
“夠了。”
“君哲鬆,君棠月跟我們倆的親子鑒定做不做都已經沒有意義了。”
“現在,是我夏琳代表自己,要與你君哲鬆離婚!”
“徹底劃清界限。”
這些年,夏琳偶爾也會回憶過去,自從她愛上君哲鬆後,她好像就不是自己了。
結婚後,她是君夫人,是君哲鬆的妻子。
生育後,她是母親。
她逐漸失去了自己的時間、自己的愛好、自己的事業。
甚至,自己的姓名!
而現在,她刻意強調自己的名字就是在告訴自己,她夏琳渾渾噩噩三十年為人婦,也該利利落落做一回自己了。
君哲鬆難以置信平日裡對她向來百依百順,以他為天的妻子,會有如此淩厲,以鋒芒對準自己的時刻。
“不,我不同意。”
“夏琳,你嫁給了我,就該一輩子以我為天,我不過是犯了一個全天下男人都會犯的錯而已。
何況,我跟林霜早就斷了!
夫人,我隻愛你。”
夏琳難以置信到了這種時候君哲鬆還能這麼厚顏無恥。
林霜與君哲鬆苟且的事情,已經是板上釘釘。
所以君哲鬆這才改了口風。
把過錯推到了“全天下男人都會犯這個錯”的頭上?
可笑,可笑至極!
夏琳看著躺在地上血肉模糊的林霜,奇怪的是她居然並不怎麼恨這個女人。
追根溯源,病原都出在君哲鬆身上。
是他,明知道林霜剛流產就來君家是抱著什麼目的,他還縱容她伴在自己左右。
看她們以姐妹相稱。
他心底指不定有多自豪!
這個男人,簡直爛透了。
於是,夏琳突然抬起含淚的雙眼,好似心底對君哲鬆到底是放不下的彷徨。
她的失措與怨恨,不過都是因為太愛!
君哲鬆也瞬間捕捉到夏琳明顯猶疑的眼神,心底卻是了然:嘖,這才對嘛。
一個女人愛了一個男人三十年,怎麼會那麼輕易放下?
夏琳,這輩子都是離不開他的。
隻見夏琳態度動容地蹙眉詢問,態度果真有所鬆動:“當……當真?”
“你當真早就跟林霜斷了嗎?”
“你當真最愛我,從始至終隻愛我一個?”
此話一出,吃瓜群眾們忍不住頭皮發麻:服了!這是什麼品種的頂級戀愛腦?!!
王寶釧來了都得直接掉榜二了。
君玉兒也站在一邊看戲,但神情並不算輕鬆。
她與秦音的賭約還在。
大家吃瓜的同時還不忘催促她踐行承諾,給YM總裁小秦總下跪道歉。
她煩躁不已。
“是啊阿琳,我跟林霜不過是一場意外,是她勾引我的。”
“我那晚喝多了把她當做你,才會做了錯事。”
君哲鬆信手拈來的渣男語錄,差點把吃瓜群眾們雷爆了。
就這?
常識,男人真喝醉了,是沒用的!
除非人喝酒純粹是為了調情,半推半就而已。
眾人心中唾棄完,眼神八卦地落在夏琳身上,就怕她真來一句:“原來你還是愛我的。”
“喝醉了腦子裡想的還隻有我。”
“我原諒你了。”
那要真這麼回答,才炸裂!
於是,夏琳在眾人期待的目光裡利落開口:“我不信。”
眾人:呼……爽了!
這才是有腦子的女人該有的樣子。
然而,夏琳又繼續下一句:“除非,你向我證明,你真的沒有愛過林霜。”
“我要有證據存在的證明。”
“君哲鬆,我隻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
就這?
這擱彆人身上,鏟的土都快埋到渣男脖子了。
你還擱這兒給最後一次機會呢?
林霜震驚地看向夏琳,女人之間是有共識的。
夏琳這是在誘導君哲鬆,親口承認殺害了她的孩子。
這是對君哲鬆最好的試探。
畢竟,夭折的女嬰不過七個月,她甚至沒有正常出生,是沒有人權的。
即便是告上法庭,林霜也沒辦法為“林棠棠”申辯,要求君哲鬆償命。
何況,他還是“林棠棠”的親生父親。
完全可以狡辯是一場“意外”。
一個未出世的孩子而已,根本沒有資格選擇自己能不能來到這個世界的權力。
林霜心痛如絞。
腦筋瘋轉,為了死去的女兒,她也配合演戲地拖著沙啞的嗓音祈求君哲鬆道:
“哲鬆,老爺……我們才不是意外,你是愛我的,你說過的,你會一輩子愛我跟棠棠……”
有了林媽的搗亂。
加上君哲鬆現在急於將夏琳哄回來,亂哄哄的腦子裡已經盤算了最直觀也是對他名譽傷害最小的一個答案。
君哲鬆狠狠瞪了林霜一眼:“瘋婆子,閉嘴!”
隨即如交投名狀一般向夏琳解釋道:
“夫人,我從沒愛過林霜,她與我有了首尾後,便幾次三番想要來挑釁你,破壞我們的家庭,我便不得已將她先‘養’在郊區彆墅裡。”
“誰曾想她卻偷偷懷了孕,等我發現的時候已經六個月了,打胎會有生命危險,我很恐慌,那畢竟是兩條人命……”
“林霜摔倒滑胎是意外,我去醫院看過她,孩子確實沒了。”
“那一刻,我的心裡居然是輕鬆慶幸的。”
“寶寶應該是父母愛情的結晶,林霜肚子裡即便有貨,那也是永遠見不得人的野種。”
“我又怎麼會為了個不見光的野種,放棄我的原配妻子呢?”
“阿琳,我連跟她的孩子都覺得是負累,又怎麼會愛她呢?”
“現在,你信我了吧?”
君哲鬆急切地靠近,這次夏琳沒有躲開。
而是反手一巴掌,乾淨利落地扇在君哲鬆的臉上。
“啪!”
巴掌聲擲地有聲。
一個紅色的巴掌印烙在君哲鬆的側臉上。
君哲鬆被打懵了。
同時也驀然反應過來,夏琳根本沒有想過原諒他,剛才情深意切的種種都是在給自己下套。
他麵色瞬間陰沉下來。
暴怒之下就想反手還夏琳一巴掌。
“住手!”
一聲洪亮的男嗓喝住君哲鬆的動作。
眾人循聲看去。
居然是……秦寒。
一個與這場家庭倫理大戰毫不相關的外人?
男人邁著大步直接衝上去,掄起拳頭就狠狠往君哲鬆的臉上揍。
拳拳到肉。
寸寸裂骨。
“就是你這個孬種,拋棄了小婭?”
君哲鬆又懵了:“什麼……什麼小婭?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我是說,林棠棠沒死。”
“她命大,恰好碰上一個同樣大月份流過產的心軟女人,將還有微弱氣息的她跟一具涼透的嬰兒屍體調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