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音的動作太快,快到君玉兒甚至隻看到了一抹殘影掠過,她就肩膀一痛,整個人好像被一股霸道的威壓猛擊,腳下一軟,渾身像是散了骨一般地跌下。
米婭更是被狠狠一個巴掌扇得再次跌倒。
兩人就這麼匍匐著趴在秦音麵前。
秦音利落墜地,動作乾淨利落地仿佛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她當然不是沒有脾氣,隻是懲罰人,她更喜歡將一個人最引以為傲的一切在她眼前撕碎,看著她絕望、崩潰,卻隻能繼續承受著,以自己最厭惡和嫌棄的姿態苟延殘喘。
米婭是,君玉兒也是。
至於君棠月,她更是不可能例外。
君玉兒趴在地上,這樣屈辱的姿態,秦音怎麼敢,怎麼讓她做?
她又不是米婭那樣低賤的出身。
她的父親是那位,在國際上她才是名正言順地高高在上,論實力與背景,她都拿得出手,現在居然被壓著跟一個見不得光的私生女,以及一個養女趴在一起?
她的高傲絕不允許她被這樣折辱。
於是即便肩膀再痛,她還是強撐著手臂見自己上半身撐起來,分明是被踢到了肩膀,可她卻覺得五臟六腑都好像被撕扯著一般。
那種痛苦就像針紮在背脊上叫人不得安寧。
君玉兒做完這個動作,額頭上已然溢出一層淋漓冷汗。
她這才抬起頭惡狠狠地盯著秦音,眼神是再也無法掩飾的狠毒,溫柔的嗓音此刻嘶啞至極:“秦音,你彆得意得太早。”
“我可不僅僅是MUI的亞區總裁,何況你們還有求於我,你現在這樣對我,是真的一點都不在意秦蘇的下落了是吧?”
“也對,你到底不是秦蘇的親生女兒,你現在能被法赫曼一家人寵著,他們把你當親人疼愛,那是因為他們家沒有女孩兒,更沒有一個掌家的夫人。”
“可是秦蘇回來了呢?你又算什麼玩意兒?你有什麼資格還死皮賴臉住在法赫曼的城堡裡呢?”
“你怕秦蘇回來,所以才故意根本不與我比香,找了那麼一大堆爛借口,將我,將MUI搞垮……”
“秦音,你這鳩占鵲巢的心思昭然若揭,聽說君棠月在華國也因為你栽了好大跟頭呢,論虛偽心機深……我看你才是君家最青出於藍的存在。”
君玉兒一時間將擠壓在心裡對秦音的所有不滿一次性吐露,在她看來秦音對法赫曼一家的依靠,與自己跟母親對那個人的借勢依靠如出一轍。
而她們比秦音可高級多了。
她們好歹是那個男人真正的“家屬”。
可秦音呢,一個養女而已,憑什麼在沙特A國享有那麼多特權。
還被封為什麼“實權公主”。
她,也配?
秦音,骨子裡就是下賤的,當初在君家對她和君棠月以及君家全家人那麼低三下四討好,現在攀附著秦家發達了,還敢在自己麵前充老大了。
君玉兒字字句句挑撥離間。
並且也在悄悄觀察法赫曼以及s秦肆秦謨的表情,她就不信毫無血緣關係支撐的親情,居然可以無堅不摧?
不過是還沒有觸及到那個底線而已。
而現在她在MUI的所作所為被揭開,連舅媽夏琳也“背叛”了她,她隻能靠自己。
而她手中依舊有個最大的籌碼。
那就是秦蘇!
她早就聽聞法赫曼對愛妻矢誌不渝,在沙特這樣一個可以名正言順三妻四妾的國度,他更是作為國主,居然願意隻要一個夫人?
秦蘇在他眼中,那必然是極為重要的存在。
既然在一個家裡,有一個比秦音更重要的存在,那就不怕拆不散他們。
秦音一邊聽著君玉兒又在挑撥離間的話語,漫不經心地用手指隨意地挽著頰邊的一縷青絲,隨即輕蔑一笑:
“噗呲。”
“君玉兒你這挑撥的台詞都過時了呢,上次人家米婭都幫你試過一次了,很遺憾,我們一家人感情還是好好的。”
“倒是你,你的母親君雨薇的臉皮被我剝了你知道嗎?手術刀劃過她的肌膚,嘖嘖……那觸感我一輩子都不會忘。”
“那真是……太爽了!”
秦音俯身,不僅是居高臨下的姿態,更是一把掐住了君玉兒的下顎,湊到她耳邊緩緩複訴著最後兩句。
君雨薇在華國出事,被關進去的事情。
她想君玉兒應該知道了。
但從君雨薇與君玉兒那骨子裡如出一轍的虛榮自詡高貴來看,君雨薇並不會將這件事告訴君玉兒。
一來怕她擔心,二來君雨薇再壞,君玉兒也是她親生的,一個母親是不會希望將自己的傷口硬剝開讓孩子擔心的。
當然,她自己那個所謂的親媽除外。
秦音有了猜測,便低眸殘忍輕笑著用最風輕雲淡的語調繼續刺激君玉兒:
“呀,差點忘了,我都沒有給君雨薇注射麻藥的呢,我技術很好,那臉皮一寸一寸從肉上麵剝離的樣子可是強迫症福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