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謨給秦音嵌入芯片的手術很成功,芯片是為秦音量身定做的,輕薄程度很高,又能鏈接緊密的筋脈控製度。
這不是一般的精密儀器可以達到的效果,而是秦謨這段時間兢兢業業不眠不休特地為秦音製作出來的。
但即便嵌入的手術再小,也是手術,秦音暫時被秦謨勒令在一天之內不能繼續無休止地排練舞步。
萬花獎比賽在即,秦音也明白把自己搞得太緊張也不是良策。
今年的萬花獎大賽就在H國雪城舉行。
眼看萬花獎比賽臨近,雪城之中來往的各國麵孔也逐漸增多。
不少各國的明星藝人舞者們都紛紛來到雪城,一時間整個雪城的文娛藝術感空前。
街道上來往街拍雜誌的各國模特也不少,很快便興起了不少網紅打卡地點。
而距離雪城不遠處的灰色地帶“宇巷”,卻自動被這些人屏蔽,不會主動將其暴露在媒體視野內。
因為那裡,才是H國真正的一麵。
雪城裡的空前繁榮與紙醉金迷更像是一場假象與幻夢,而宇巷才是H國這個戰亂的國家混亂的縮影。
雪城內。
一輛銀色賓利內,男人右腿疊在左腿之上,熨燙筆挺的褲腿微微上移。
淡灰色襯衫下包裹著鍛煉得宜的身體,男人五官生得極好,深刻卻並不淩厲,氣質內斂深沉,他微眯著眼,滿身遮不住的矜貴。
賓利的車窗放下,男人撐著車窗的動作甚至慵懶隨意,但上挑的一雙眸卻綻開絲絲讓人無法直視的威壓。
“你是說,你們幾個大男人連個小孩兒都看不住?”
此人,正是被父親夏國譽催促著來到H國的夏燃。
歲月如梭,他已然褪去年輕時的青澀熱烈,整個人散發出的陰鬱威壓,讓人根本不敢逼視。
而更讓他頭疼的,是他那個與他關係生疏,熱衷於與他作對的親兒子夏禦行。
他這些年確實因為事務繁忙,辜負了妻子,對這個兒子的教養也隻能不斷拖欠。
雖說目前在南省政績和聲望都是上乘,但家庭關係卻是一塌糊塗。
夏家偏生還沒有個像樣的女主人。
哥哥夏熠家庭倒是還算美滿,嫂子也沒少幫他照顧小行的成長。
但是正如父親夏國譽所說,小行到底是他的親兒子,總不能一輩子這麼將他撂著將自己埋聲忙碌。
一個家,總歸還得有個女主人打理,為他照顧照顧小行也好。
自從妻子走後,夏燃便一心奔事業,忽略了兒子的成長,也不懂得該怎麼去做個父親。
這次H國之行,他除了是想跟小行培養培養感情。
還有聽穆睿知說他那個徒弟秦音就在H國的原因,與兒子修複關係重要,治療父親的身體也更是迫在眉睫。
夏禦行今年六歲,但卻仿佛早早繼承了他們夏家的聰慧腦子,一般人還真玩不過他。
是以這次來H國,他還特地吩咐多帶了些心腹過來。
卻是不想,還是讓那小子找著空子遛了。
“二……二爺,小少爺哭著要找媽媽,見小少爺哭鬨,我們這群大老爺們兒還真沒哄過孩子,便順著他的話去給他買吃的,買玩具……”
幾個特級心腹有些尷尬地撓撓腦袋。
他們這種級彆的,也是跟著夏二爺出生入死過的,哪能真的看不住一個小孩子。
隻是,小少爺哭鬨起來著實可憐。
他們又是清楚小少爺出身的,知道小少爺從出生就沒了媽媽,爸爸又常年槍林彈雨裡奔波,忙於工作無瑕管他。
現下又聽說爸爸要聽爺爺的話給他娶個新後媽,小少爺能乖順才怪!
“所以就讓他遛了?”
夏二爺的表情有些冷,他沉著嗓音壓抑著怒火,雖說他在南省時確實不用怎麼管夏禦行這小家夥,那到底是自己的國家,且南省基本都在夏家的掌控範圍內,他也不用擔心夏禦行在外鬨了事情無法處理。
但現在的局勢則大不相同。
H國時局動蕩不安,且最近雪城魚龍混雜,小家夥要隻是在雪城內還好,要是去了……“宇巷”。
那個窮凶極惡的地方,這事兒怕是有得他頭疼的了。
“先去找,我去聯係H國總部的人。”
“夏禦行要是在H國出了事,彆說你們遭殃,我也跑不掉!”
畢竟,父親剛把孩子交他手裡培養感情,他就將孩子弄丟了,他即便是三十幾歲了,怕也得乖乖趴著被老爺子藤條伺候。
夏燃蹙著眉頭看向不遠處科技感十足林立的大廈,表情止不住地有些怔愣。
很明顯,雪城的一切更像是在這塊破敗的土地裡全新拔地而起的。
其內裡還是更多破敗的房屋充斥著貧窮、不安、躁動。
這一切都是極其危險的。
緊接著他再次詢問出聲:“說吧,他跑去了哪個方向。”
“二……二爺,好像是宇巷的方向,小少爺一心哭著要找媽媽,當時不少女人往那個方向去,我想小少爺可能會跟上去。”
有人突然靈機一動地開口,獻寶似的對夏燃道。
“……”眾保鏢:完了完了完了!!
要是小少爺去了那裡,恐怕才是凶多吉少。
夏燃望向宇巷的方向,心底也是有些發愁,他眉心緊蹙,示意司機開車。
“先去宇巷。”
“至於雪城,多派些人地毯式搜索,這裡常年戰亂,孩子很少,應該很容易找到小行。”
深夜裡,銀色賓利行駛在夜色中,好似拖曳著夏燃沉重的心情,將他向來堅韌的心絞得七零八碎。
是呢,那是他的兒子,他總不能因為容瑜的死一直將這個最親的人杜絕在心門之外。
他也該放下過去,重拾對這個兒子的責任與教導了。
然而,銀色賓利還沒駛出多遠的距離,就被一輛紅色轎跑攔住了去路。
跑車上,一抹靚麗的身影衝下來,李星悅打扮氣質,妝容精致,溫婉的穿著也十分有女人味,常年練習舞蹈的身姿曼妙優美,單看確實是個不可多得的美人。
她急切地帶著人攔下了夏燃的車,焦急地踩著高跟鞋跑來:“二哥二哥,我聽說小行不見了?”
“小行能去哪裡呢?這裡可是H國,你帶來的南南勢力必然也不夠,爹地怕我有危險給我派了不少人,我都派出去找我們的小行了,現在我的處境恐怕也有危險,我……我能跟你一起去找小行嗎?”
李星悅小心翼翼地對夏燃道,她確實在得知夏禦行出事不見的第一時間,為了維護好自己即將作為小行養母的角色,直接將父親留給她的人全都遣去找小行了。
而她身邊,也僅僅隻帶了一兩個人而已。
此刻孤身前來要夏燃幫助自己,很明顯的目的就是要跟夏燃單獨相處。
她是個聰明的女人,在這種時候就是要自己創造與夏燃獨處的機會。
她太清楚,夏禦行那個孩子雖然隻有六歲,但在夏家的地位很高,而她在南省時就已經想儘辦法地討好他了。
可惜小孩子終究是小孩子,她絞儘腦汁也根本沒法得到夏禦行的認可。
既然孩子那條路行不通,她便不介意先拿下夏燃這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