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一瞬間，將人拉回草長鶯飛，生機盎然的春日。
柳祝推開木門，秋日蕭瑟的天光照進來，為她披上一層慘白的霜，似乎想要讓她變得黯然失色。
唯有金綠色的眸子像是兩輪被點燃的太陽，在慘淡的天光下，依舊熠熠生輝。
柳祝最後一次回過頭，她回過頭看向顧悅。
明亮到有些刺目的眸中，是難得一見的柔和懷念。
像是在看別人，又像是在看顧悅。
但最終，她只是輕輕道。
“回頭見，顧悅。”
然後她關上門，前堂重歸寂靜。
顧悅看着那扇合攏的木門，直到最後一束光線徹底消失，才終於收回視線。
一種奇異的熟悉感從她的心底緩慢升起，顧悅按住自己的眉心，試圖追究到底。
但最終，一無所獲。
她吐出一口氣，又看了一眼空蕩蕩的前堂，轉頭問背後的赤霄：“赤霄，薇薇他們呢？”
“那個老頭和你一樣昏倒了，他們帶着那個老頭去後堂休息了。”
“老伯出事了！？”
顧悅的聲音頓時變得緊張。
“怎麼會，你和那個男的鬥法時，你的兩個師弟師妹把他保護得好好的。”
“那他怎麼會昏倒？”
赤霄頓了一下，原本平靜的語調多出幾分詭異。
“應該是老頭看到那個男的動用法術時，掀掉了地磚，一時間有些接受不了，就暈過去了。”
顧悅眉頭一挑，直到這時她才注意到四周的一片狼藉。